安逸一聽,一抹喜色隴上眉梢,撫掌道:“好!干得漂亮!”
不過他覺得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得想個辦法給那個拔里再加一把火,他又擠著眉頭在案前轉悠了兩圈,然后開口問金銘尹:“現在江云的人馬全都調到飛凌渡去了嗎?”
金銘尹搖了搖頭:“沒有,只有大概一千多人支援過去了,剩下的兩千多還在城里。”
“啪!”
安逸這么一錘手,吩咐道:“告訴江云,所有的人都調過去,把火器都拿出來給我往對岸招呼,打到遼人靠都不敢往岸邊靠為止!”
“好,我這就去。”
金銘尹應聲就準備轉身而出,
剛剛轉過身去的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回頭來問安逸:“逸哥,你不會指望讓顧晨夕的人馬做主攻吧?”
安逸不知道金銘尹為何有此一問,疑惑道:“我什么時候說要顧晨夕做主攻了?我一直都是說的姜尚和何六是主攻吧?”
金銘尹這下更糊涂了,“那你還把龍門渡的遼兵都引過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嗎?還是你嫌對面一萬多遼兵不夠刺激?”
安逸笑罵道:“你怎么這么多俏皮話,照我說的去做,回頭再解釋!”
“是!照做!”
..................
“準備!”
“放!”
“砰砰砰!”
江云在城里剩下的這兩千多人馬和支援飛凌渡的可不一樣,全都是清一色火器部隊,再加上幾架轉輪炮往這肅水川邊上一架,第一輪齊射就讓拔里知道了厲害,
原本安排撤出岸邊對著搭橋夏軍施冷箭的這些弓弩手,完全是猝不及防,一個個全全都被呼嘯來的彈丸炸的血肉模糊,
剩下的遼兵哪里還敢在在這里長待,全都掉頭往后撤去,往后撤了有一二百步才堪堪躲開火銃的射程,
他們這一撤雖說是總算喘了口氣不再受火銃的威脅,但是自己這邊的長弓也是徹底的夠不著對岸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岸的夏軍熱火朝天的造著浮橋。
遼人守軍的那猛安臉上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讓火.藥熏的還是暗紅色的血晾干了印的,都快看不清五官了,只剩下張喘著粗氣的嘴加上一排相形之下顯得很是慘白的牙齒,
“將軍,看來夏軍是鐵了心要過來了,連火器搬上戰場了,岸邊現在完全靠不過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在這岸上早做準備吧”
拔里看著對岸越來越多的人馬,心里卻泛著嘀咕,這夏軍既然大張旗鼓的進攻,那在龍門渡那兒擺一支人馬是什么意思?拳頭肯定是攥在一起打才有勁兒啊!你要說那是支疑兵吧,那應該是龍門渡那邊大張旗鼓,而飛凌渡悄沒聲的摸過來才對啊,怎么反倒是佯攻的人馬默不吭聲,主攻部隊聲勢浩大了?
他這樣想著,然后低著頭琢磨了一會兒,轉頭對那猛安道:“這樣,我再從龍門渡那邊調兩千人過來,我估摸著對岸也就是四萬人上下的樣子,你這里一萬六千余兵馬應該足夠擋住他們了,你在岸上提前準備,只要他們過橋就往后面拉到闊野跟他們交鋒,漢人軟弱,三五個沖鋒下來他們就潰不成軍了。”
接近三倍于己的夏軍在這遼人眼里是一個完全可以接受的對抗,甚至還感覺占這些優勢,
這猛安朝著拔里一拱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