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居然在那個小小的西北小鎮碰上了,那說明夜公主的幻靈珠就在那個附近,甚至說就在鎮子的下面。
“太后,您可好些了?”
正待蕭燕兒凝神思索的時候,帳外傳來了老帥韓光德的聲音,
蕭燕兒忙把手里的黃卷放回這小盒子里,塞回床榻下面,理了理自己紛亂的青絲,朝著門口朗聲道:“進來吧。”
韓光德應聲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朝著床榻上的蕭后行了個禮,然后落座在了兩側,向她稟報道:“太后,這次青城一役我們一共折損了近兩萬人馬,拔里將軍也戰死沙場。雖然這種損失沒有傷及我們的元氣,但是對于夏軍確實一個不曉得鼓舞,對我們下一場針對蘭州的計劃很是不利。”
蕭燕兒和韓光德兩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蘭州,完全沒有想到負責協攻的拔里部居然能被圍殲,
“老帥,你可查清楚了那位駐守青城的漢將?”
“是的,此人姓安名逸,成都府人士,他就是那個之前在成都擋住了耶律休可奇襲大軍的漢將,當時時任成都守備將官,現在是四川的都指揮使兼成都游擊將軍。”
蕭燕兒點了點頭應道:“居然是同一個人,那看來這個安逸還是有點兒本事的。擋住了耶律休可不說,居然把我們的攻堅戰打成了他的殲滅戰,不容小覷。”
韓光德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安逸,他接聲道:“太后,雖然此人用兵頗為靈活,但是我們和夏國的戰爭打到這個份兒上,暫時憑某個將領的一場兩場勝仗還是無法扭轉的,不過我們現在有個棘手的問題就是,夏軍的現在的品字形布防蘭州,把所有的川蜀兵馬手交到了這個安逸的手里調防青城,我們的計劃很難實施呀。”
蕭燕兒低著頭沉吟了一下,然后抬首說道:
“把耶律休可調過來吧。”
韓光德不知道蕭后思考了半晌怎么冒出來這么一句,有些擔憂的問道:“太后,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山窮水盡的僵局,對夏軍的優勢尚在,耶律休可善戰之名眾所周知,一旦他在拿下甘肅鎮時候又下蘭州,那么朝中的不少人又要開始大做文章了。”
饒是韓光德都能覺察出來的氣味,蕭燕兒怎么會聞不到?
但是她卻一副自不在意的樣子,寬慰道:“放心老帥,我心中有數。上次擅自調動兵馬奇襲成都的事情,我還沒給他算呢,現在他翻不起風浪來的。把他放在后面也是有段時間了,也是時候把這頭老虎拉出來放放風,總是趴在一個地方,誰能知道他身子底下藏著些什么。不過最后一點你倒是放心,我們一定會打勝仗,但是耶律休可卻得過來吃個敗仗。”
這話說的韓光德倒是一頭霧水了,怎么叫耶律休可吃個敗仗,而讓遼軍打勝仗?
蕭燕兒知道老帥心中疑慮,但是也并沒有太過多解釋的意思,畢竟韓光德只需要負責好戰術上面的部署就可以了,大戰略的主意還是她來拿,
“接下來的這第二場仗,讓耶律休可自己去啃!我們的人不要插手,那么一座高城堅墻,就算是崩了他的門牙,也不見得打的下來。但是老帥你要清楚,我們的這次目的是對蘭州城內的守軍予以最大的殺傷,迫使他們兵力不足,把青、肅兩城的人馬進行收縮,讓川蜀的兵馬進入到蘭州城內。
東面的事情我已經談妥了,到時候崇正也會增兵蘭州,等到所有的夏軍都集中到蘭州城內的時候,撤下耶律休可,我們發動第三場戰役,一舉把這大夏的數十萬人全部堵在蘭州。從此,東進之路方可一馬平川。”
韓光德站起身,朝著蕭后重重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