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啷~”
阿懿這一松手,毫無疑問鋼槍肯定是直接掉在馬下了,現在他可要手無寸鐵的來面對耶律休可了,
耶律休可冰藍色的眸子里充滿著妖異之色,手里的玉龍槍已經是高高的舉起,在朝陽的映射下耀著刺眼白光的槍擊兒仿佛是來自上天的神之審判,以迅雷之勢向著阿懿狠狠刺下!
“砰!”
“唏律律~~”
眼看著就能一槍斃命的電光火石之間,卻不知為何這地上忽然“轟”的一聲升騰起一陣紫色的煙霧,宛若一道實質性的墻突然橫貫在耶律休可的馬前,驚得胯下這匹赤紅駿馬急急停住腳步,然后高高的揚起前蹄,差點一個沒抓穩就把耶律休可掀下馬去,
他趕忙死死的拽住馬韁,雙腿使力才控制住這受驚的烈馬,等到一陣風刮過將面前濃濃的煙霧吹散之時,本來已經是追到眼前的兩人卻都早已跑遠,
“鏘!”
耶律休可將手里的玉龍槍狠狠的插在地上,面容陰冷的看著遠遁的二人。
馬背上的阿懿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也甚為驚奇,他忙轉頭來問:“欣兒妹妹,這是什么東西,為何摔在地上會有這么大的煙霧騰起?”
安欣轉過頭看到狂追不止了耶律休可已經沒了身影,方才應他道:“不知道,是金銘尹給我的,他手里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多著呢,這次是沒想到,早想到的話把他新做的那個手銃拿來,一槍準能要了耶律休可的命!”
“手銃?銃我知道,手銃是何物?”
安欣把自己皓腕舉起朝著阿懿一比劃,“大概就是我手臂怎么大小的火銃,裝上彈丸直接就能開槍,威力大著呢!”
“這么小?哎呦.............”
阿懿不由的舉起自己的手臂剛想要比劃比劃,卻才想起手臂上海中著一支鋼針呢,剛剛跟耶律休可拼的雙臂發麻倒還只是覺得失力,這一停下來才又感覺到手上鉆心的疼痛,
安欣雙手打著馬韁,柳眉微蹙的關切他道:“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到大軍中了,那里有藥有醫能幫你包扎。”
兩人一騎迅速的沖出遼軍軍陣,朝著巍峨的蘭州城絕塵而去..........
再說耶律休可這邊看他們二人走遠之后,也就沒有再追,將插在地上的玉龍槍拔起,倒提著調轉馬頭返回中軍,
走到一半兒的時候的,就看到應該正在前軍指揮的拓跋寅急匆匆的朝他趕了趕來,臉上看起來似乎很是焦急,
“出了什么事情?”耶律休可迎上去開口問道,一般他們作戰都是耶律休可坐鎮中軍指揮,前軍拓跋寅率軍攻殺,能讓這位副將親自趕回來找他的應該不是小事了。
“殿下!哨騎剛剛來報,肅、青兩城前面負責牽制的韓將軍和拔里部已經撤軍了,現在夏軍肅、青兩城駐扎的八萬余人馬正火速朝這兒包圍而來!”
“什么?!”
饒是一向淡定的耶律休可聽完這話也皺起的了眉頭,冰藍色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怒意,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擅自撤軍?蘭州城下激戰正酣,他們卻如此膽小怯戰!陷我大軍于險境,此番作為與通敵何異!該殺!兩個人都該殺!”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肅、青兩城的牽制兵力一撤,也就是說蘭、肅、青防線上所有的夏軍都將要聚在這兒了,不正是個一舉殲滅的好機會嗎?
想到這兒,他便對拓跋寅吩咐道:“這些個怯懦之輩,等我回去再跟他們算賬!既然事已至此,你在前軍暫且頂住,現在我派人去找蕭后,讓他把所有的兵力都壓過來,就在這蘭州城下,跟夏軍決戰!”
“殿下糊涂啊!”
拓跋寅看到耶律休可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一味的對韓、拓跋二將咬牙切齒,忙急聲提醒道:“殿下且想,蕭后的手段誰人不知?若真是他們兩個人擅自撤離,就算回到了大營蕭后能放過他們嗎?再說這蘭州城下我們優勢占盡,他們只不過是牽制之敵何懼之有?我看必定就是事先計劃好的,要陷我們于此啊!”
“你的意思是..........這根本就是蕭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