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進來之后并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又朝著蜀王拱了拱手,
“你........這是何意?何必如此客氣。”蜀王有些不解,
哪知道安逸笑著答道:“剛才在門外,是下官向王爺行禮。現在在屋里是小婿向岳父大人行禮。”
“哈哈哈~”
蜀王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仰天大笑,“老夫可算是知道為什么你能讓影疏一見傾心了,好好好,受禮了,賢婿且先坐吧。”
安逸這才落座在他的對面,蜀王也沒喚那侍女,親自把倒扣在桌上的茶盞遞給了安逸一個,然后用手敲了敲桌上的那青花瓷茶壺,開口道:“云南土司新賀過來的普洱,口感香醇,老夫有些喜靜,沒讓侍女在旁侍候,可就要勞駕總兵大人自己倒了,快嘗嘗。”
安逸一邊應聲接過蜀王手里的茶壺,一邊謙然道:“朝廷器重罷了,岳父大人這是要折煞小婿啊。”
“此番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找老夫?”
這新泡的普洱茶被蜀王擱在桌上放了一陣子,溫度剛好適中,喝在嘴里確實跟之前在祖父衙門里喝的那種不一樣,
不過茶雖好喝,正事兒還是要說,安逸一口茶飲下肚,便從懷里逃出來那方暗黃色的玉佩地給蜀王,“岳丈且看,您可識得此物?”
蜀王接過安逸手里這玉佩,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打眼一瞅辨認出了此物,他指著這鏤空玉佩中間的團字圖案說道:“你看,這玉佩通體暗黃色,中間團起來的這是個‘雍’,又像是一條盤起來的龍,想必這就是那四皇子雍王府里的東西了。”
“雍王府?那也就是說帶這個玉佩的人至少是雍王府里的人?或者說跟雍王有關?”
蜀王聽完搖了搖頭,然后從腰間把自己的那塊青色的玉佩解了下來,“也不能這樣講,這種玉佩雖然顏色的不能改變和逾越的,但是就樣式來說只要不涉及僭越問題,各個府里都是不一樣的。就拿我得這塊來說,蜀王府里只有我和影疏有這樣兩塊,其他的家丁侍衛盡皆都是菱形的配飾,而其他遠近親屬又各不相同。所以雍王府的這種只能說是從府里流出來的,但是具體說是宗室成員帶的還是雜役家丁帶的,就不得而知了。”
安逸聽到這兒也是好奇心突起,沒來由的笑著問道:“岳丈,小婿若是跟影疏大婚之后,可也是這種青色的玉佩么?”
蜀王微微一笑應他道:“你非高氏直親,當然和我們不一樣了。不過每一任蜀王都有權力決定自己府邸上配飾的區別,老夫這規矩已定不好再改,你若想要就等影疏繼任王位之后,重新再規制便是。”
這一老一少丈婿二人說完話互相對視著,半晌之后才都放聲大笑了起來。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這東西哪兒來的?”
安逸一臉神秘的湊上前去,在老蜀王的耳邊把這前前后后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
就見到蜀王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剛剛一臉輕松的樣子在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眉宇間那個清晰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