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安逸這會兒正在書房里發愁著呢,看來老都督說的對,崇正也不知道是聽了什么風兒,這回來蘭州看來就是鐵了心催戰來了,根本都沒跟他們幾個碰面兒呢,這口諭就已經先下來了,要蜀王、孫德璋、他再加上廖瑛每個人上一道限期退敵的折子,然后今兒下午一同去行宮,再行商定退敵的策略。
這可把他給難為壞了,你給皇帝上折子不管是說主動出擊尋求決戰也好,還是以逸待勞伺機埋伏也好,總要把這樣做的利處說明白吧?
可是在安逸的腦海里,他原本就是不贊成主動出戰的,這樣一來所有的求戰在他眼里就都是百害而無一利,這折子讓他怎么寫?倆眼兒一抹黑閉著眼寫么?
一本奏折從上午就放在這桌案上,任憑安逸翹著二郎腿兩個眉毛都快擠在一起了,到現在也還是空空如也,
柳思意站在他旁邊一言不發的把那紫玉硯臺里的墨是磨了干干了磨,也沒見安逸提筆寫一個字,不過桌案上蜀王給的云南土司賀過來的那普洱茶倒是四五杯都見底兒了。
一旁的侍女很有眼力界兒的又端過來一盞泡好的新茶,正要送到安逸的案前,卻被柳思意用手接了過來,
她好像生怕打斷了安逸本就沒有多少的思路一樣,輕輕的把墨錠放下,然后兩只手接過茶盞,又輕輕的放到了安逸的桌案前,并把那已經喝光的空盞替換回來,遞給了身后的侍女。
安逸抬眼看到柳思意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后,又靜悄悄的兩只纖手拈起搭在硯臺沿兒上的墨錠磨了起來,不由有些心疼的把那一雙柔夷抓過來握在手心里,
“算啦,別磨了,反正我也是一個字兒也寫不出來。”
盡管屋里點起了個火盆,但是這冷石頭做的墨錠還是讓這雙嬌嫩的手變得冰冰涼。
柳思意見安逸看向自己的時候,剛剛緊皺的眉頭稍微展了展,她的嘴角便也月牙兒似的輕挑起老高,然后走到安逸的身前,轉過嬌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媚眼瞟了瞟桌案上一顆墨點兒都沒有的折子,調笑道:“原來夫君的腦袋里跟這紙上一樣,一片空白,就看你下午如何交得了皇差。”
安逸知道柳思意對于朝堂中的事不甚明了,也沒什么興趣去了解,便也有心不想同她講這些沒來由讓人煩惱的事情,
他自然的抬起手臂摟在柳思意的香肩上,打趣道:“是啊,愁啊,一點兒思路都沒有,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小狐貍嗎?那你使點兒法力給我長長思路啊,小狐仙。”
柳思意知她調笑自己,媚眼如絲的朝著安逸挑了挑,
“好啊!那我來幫夫君一把!”
說完她就偏過首朝著屋外瞟了瞟,似乎是在確認了沒什么人在門外之后,蜷起**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過安逸的身前,連帶著把自己的嬌軀橫了過來,直接跨坐在了安逸的腿上,
雖說柳思意重倒不是多重,但任你是誰也受不了這么一個可人的尤物在自己的腿上肆意扭動著身軀,然后還把自己胸前的一抹豐潤緊緊的貼在你的身上。
那股子撲面而來的妙曼體香就像是一只勾魂的手,不停地撩撥著安逸的嗅覺,甚至光憑感覺就能觸及到那柔嫩冰肌之下的渾然天成的根根媚骨,就連美眸之上的修長睫毛都帶著一絲蝕骨的味道,
她把臻首偏到安逸的面側,緩緩的努起自己的紅唇,在安逸的耳根處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而后帶著笑意的柔聲道:“夫君,妾身的這口仙氣送給你啦。”
安逸感覺到就好像有一絲激蕩周身的酥麻自耳根處而出,順著經絡流遍全身,直到自己的每一根頭發絲兒都感受到了柳思意的對自己肆意的撩撥,
“你這個小妖精!”
一邊說著,他原本摟在柳思意肩上的大手就緩緩的滑到了她的腰間,準確的找到了那一根絲質束腰,輕輕的向后一扯,
柳思意就感覺到穿在自己身上的這件鵝黃色衣袍一下子就松弛了下來,似乎她稍微的直起身軀,就會自然而然的滑落一樣,使得她只好緊緊的趴在安逸的身上,
“我的老爺,這兒是廳堂,你可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