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聽著這話是心驚肉跳的,這一個半月恐怕哨騎連西北的一半兒都跑不完,如何能確定遼軍大營的方位?就算是瞎貓碰這個死耗子找到了遼軍主力所在,夏軍又哨騎遼軍就沒有嗎?恐怕你還沒出城,遼人就已經挪地方了。
孫德璋更是慌忙的跪倒在地,一臉惶恐的解釋道:“皇上!遼軍以騎兵居多,就算是我們發現了他們大營所在,也必須小心翼翼的形成包圍,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危險,這之間的林林總總一個半月是萬萬不夠的呀!”
崇正不耐煩的一揮手,擺出一副我不管你們方法自己去想的樣子,
“老都督不要跟朕抱怨,蘭州城現在聚著大夏朝的三十萬大軍,光是日費斗金就已經讓朝中議論紛紛了,我不說別的,就光御史彈劾你大都督的奏折都已經擺的快比桌案高了,不過是朕一直壓著罷了。如果再不趕快結束西北的戰事,久拖之下必生禍亂,正要到那時候怕是朝廷連一兵一卒都抽調不出來了。”
這下把孫德璋說的也是啞口無言了,似乎被崇正說的于情于理都該速戰,可是他是熟知軍務的,光說速戰,沒有個十萬八萬的騎兵拿什么資本跟遼人速戰?
安逸對于這點心里也是清楚的,在一個半月之內完成對遼軍大營和主力部隊的定位,然后再悄無聲息的進行奇襲從而一擊致命,這種機會不是沒有,但是所付出的風險簡直就是在懸崖邊兒上跳舞一樣,一旦奇襲失敗,之前所付出的所有流血和犧牲,相當于都是白費了。
崇正看著孫德璋也不啃聲了,便打算就此確認下來,眼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徐亮會意的把填飽了墨的朱筆都拿了過來,安逸忙在腦海里稍一計較,然后“嚯”的一下站起了身,
“皇上,臣下有話要說。”
崇正已經把徐亮手里的朱筆接在手里了,聽到安逸的聲音之后,抬起眼瞟了他一下,似有言在先的沉聲道:“安將軍如果是要勸朕不要出兵的話,那就不要說了。”
“皇上誤會了,之前在下跟老都督和王爺商議對敵之策時,就已經定下此事,剛剛我看老都督心急,八成是忘了,此事若成,在今明日之內即能有所斬獲。”
這話一出口,崇正把已經拈在手里的朱筆又放回到了軟玉筆架上,剛才臉上的不悅之色似乎瞬間消了消,
“你且細細說來。”
沒等安逸答話,孫德璋和蜀王已經是滿腹的疑惑,若不是圣上在場,他們倆一定會扯著安逸的衣服袖子問他這是說的哪門子的酒話,還把他們倆一起拉上了,
孫德璋聽得一肚子的苦水,這崇正給的一個半月還不知道怎么對付,安逸這下更不了的,直接來了個今明日,拋去今日就剩下一天,一天時間斬獲什么?能斬獲個遼人的哨騎都算好運了。
不過安逸卻依舊氣定神閑的答道:“稟陛下,此事因為甚為機密,這里人多眼雜的怕多有不便,皇上若想細知,可屏退左右讓臣下跟您細細道來。不過請陛下放心,得勝之時就在今明,必然能夠堵住朝中的悠悠之口,并且我們拿了這場勝仗之后再順勢再有的放矢的派出哨騎尋找遼軍大營,然后乘勝追擊,必定能夠事半功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