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安逸去太醫院的時候,跟這院判是見過的,那院判一看是伯爺來了,哪還不抓緊機會脫身?
趕緊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來,俯身就跪拜在了安逸的腳前,呼喊道:“下官太醫院院判,拜見伯爺。請伯爺放心,我已經為小夫人把過脈了,小夫人無恙。”
安逸聽完這話也沒管那院判,只顧一把把柳思意狠狠地摟在懷里,將頭深深耳朵埋在她的濃墨青絲中,感受著那似乎會稍縱即逝的溫存,嘴巴在柳思意的耳邊就這么喃語著: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不要出來,有沒有?你就是不聽,你知道你嚇死我了嗎?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兒讓我怎么辦?你怎么就是不肯聽我的話?”
這番雖然帶著些責難的話,聽在柳思意的耳朵里卻像是被灌了一大口蜜糖一樣,她也不言語,就瞇著眼,臻首緊緊地貼在在安逸的胸前,感受著他那因為自己的平安而漸漸平息的心跳。
院判見這兩個人二話不說自己倒是溫存起來了,心里不由的一沉,原本還指望著伯爺說句公道話呢,現在看來是沒什么指望了,
但是無論結果如何話是要說到的,不然伯爺這不講理的小夫人到真要朝伯爺哭訴一番他們如何“仗勢欺人”的了,
“咳咳........伯爺,小夫人確實是沒有事兒,但是這周氏一家,包括他女兒在內,都是已經確診的隱性病人,您看著......”
“你胡說!他們......”
柳思意聽著這話剛要從安逸給她甜蜜中抽出身來駁斥那院判,卻沒想到被安逸一把又給攬了回來,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眼中倒是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的關懷之意,瞪得柳思意話到嘴邊兒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安逸一手攬著柳思意,一手將那跪拜在地上的院判扶起,然后臉上有些歉然的笑了下,吩咐道:“院判快快請起,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這小夫人給你們惹麻煩了,還望見諒。周家這邊你們按要求辦吧,只是這姑娘是我弟妹,周老也算是沾著些親戚,能不能看在太醫院給我們拾掇個好點兒的落腳處,照顧一二。”
原本那院判還以為伯爺開口肯定是要維護自己這嬌滴滴的妾室了,哪知道安逸是這一通略帶著歉意的話說出來,倒是讓自己一直緊繃著的弦終于松了松,
這當下的新貴如此配合讓他也是心中大喜,至于什么照顧那是一切好說,于是他忙連連點頭應道:“伯爺放心,伯爺放心,就是沒有您這句話,下官也是要好生照顧的。”
安逸笑著點點頭,然后又朝著一旁的江云搭了搭手,“真是不好意思了,還連累的這你也跟著忙活一趟。”
江云趕緊拱手回了回禮,躬身道:“伯爺這話說到哪兒去了,倒是小夫人無事便好。”
“行!軍中事物多,且去忙吧。”
“是!”
江云這罰站似的在屋里站了半天,可算被安逸給“赦免”了。
倒是周娟兒聽著他們的這些話嚇得小臉兒蠟黃,嚇得一下子癱軟到地上,顫聲問道:“我......我和我爹,是......是說都得了疫病了嗎?我們都要死了嗎?”
安逸忙寬慰她道:“你放心,這隱性病患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也不會有一把病患那種恐怖的癥狀,只是擔心會傳遞給他人,所以帶你們去太醫院隔離起來。娟兒姑娘放心,太醫院那邊我會再跟趙院使講下,不會讓你們為難的,而且孟崎那邊,我也會讓他時常去看你。”
周娟兒對這位靜遠伯爺倒挺多好感,畢竟之前第一次就是他幫自己和孟崎搭橋牽線才得償所愿的,所以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她已然是不得不信了,
自己低頭琢磨了會兒方才面帶淚痕的點點頭,后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