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打中沒?”
毛子聽到槍響,猛地一勒胯下飛奔的駿馬,手上搭起涼棚朝著金銘尹銃口所指的方向望去,這關乎到他晚上是不是有野兔肉吃。
不過
一向是百發百中的金銘尹好像失了手,只見到銃口裊裊冒起的青煙,卻沒有見到地上野兔的尸體,
“沒打中?”毛子催馬過來開口問道,
金銘尹也是一臉問號的將手銃的后膛掰開瞧了瞧,然后又沖著遠處比劃了兩下,方才咧嘴苦笑一聲,“應該是瞄到了的,只不過射程太近了。”
毛子倒是比較好奇金銘尹手里的這短銃,指了指那短小的銃身問他道:“銘尹哥,你這短銃我從來都沒見過,是新做出來的嗎?”
金銘尹將手里已經發射空的短銃遞給毛子,解釋道:“這就是之前逸哥讓我做的那種手銃,原來還說不過是一般的火銃變得短點兒而已,哪想到銃身變短容易,準頭兒和射程卻都變的大不如從前了。”
毛子不如金銘尹對這火器這么熟絡,只是拿在手里踮了踮,覺得分量還是挺重的,又聽金銘尹這么說,開口問他道:“不過我看你剛才那一銃是挺響的,想來如果距離近的話,應該也不差吧?”
金銘尹這倒是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不假,要想發揮出火器營手里那銃的威力,我估計得站在別人二十步之內,有這功夫不如拿刀砍了。若是碰到思意姐那種高手,怕你這手銃還沒掏出來,腦袋早就飛了。對于欣兒姐這種不通武藝的,只能說聊勝于無罷了。”
毛子左右又看了看,把手中的短銃遞還給金銘尹,然后取下了掛自己馬前的短弩,向他揮了揮,“看來你的短銃是指望不上了,還是看我的箭術吧。”
“好!這次換我趕,你射!”
“駕!”
兩個人再次縱起胯下的駿馬分而馳之,
只是
還沒跑出兩步,金銘尹和毛子就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那是......遼人?”
倒是毛子眼睛尖兒,先看到了遠處的不尋常,朝著那邊一指,回頭問金銘尹,
金銘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約莫有七八個人軍士,推著兩輛大車,大車上面都橫放著一個巨大的、圓滾滾的酒桶裝的東西,看起來其中一輛車似乎陷在了泥里,半歪倒在一邊兒,而且似乎這車上“大酒桶”的重量還不小,饒是兩輛車七八個人一起來推,還是感覺欠著幾分力氣,沒能讓大車脫離泥沼。
“肯定是遼人了,咱們的人都在營里,沒來由的跑到這兒來推什么車。”
毛子“嗯”了一聲,然后轉頭問道:“那.....咱們要過去幫一把嗎?”
金銘尹想了想,雖說之前拼殺的夠慘烈,但是畢竟現在也要和談了,昨兒趕來路上還聽安逸說這次和談可能要讓兩邊和平共處很長一段時間,這么說來就是盟友了,不幫一把好像也不太好,
便應毛子道:“走吧,過去看看。”
金銘尹帶著毛子快馬趕過去一看,還真的七八個都是盤領鶻尾甲的遼兵,不過好像這軍裝哪里感覺怪怪的,
“你們可是和談大營里的?”
那七八個遼兵可能注意力都放在推大車出坑上了,直到金銘尹趕到近前張口問話,那為首的一個才像是嚇了一跳一樣抬首看來,
而且........很快就變出了一副笑臉,笑的特別不自然,像是被金銘尹撞破了什么事兒一樣。
“是的是的,我們就是和談大營里的,這是咱們大元帥要的東西,早上差我們去大營取的,你看,沒成想陷在這兒了。”
金銘尹就問了一句,沒想到這人轉輪跑似的突突突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不過看起來別人挺熱情的,金銘尹也不好擺個冷臉,趕忙翻身下馬道:“我們兩個來幫你們吧!”
說著,帶著毛子就要一起上手幫他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