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不是莽漢,而是一個美人兒罷了。
然而蕭燕兒卻沒有問安逸要不要搞事,而是一聲不吭的慢慢將自己腿上的裙擺往上撩起,一點點一點點直到露出了在月光下似羊脂玉一般帶著朦朧白的半截小腿,
這還不算完,她接著又用一只手攏住裙擺,另外一只手輕輕的取下了自己腳上的那只用金絲線繡著鳳凰圖案的織錦短靴,連同自己賽雪欺霜的玉足露了出來,可能是覺得這大石板上面塵土臟得很,就這么凌空的抬在空中。
安逸坐在旁邊只看著她一點點的把衣裙撩了起來,短靴也脫掉了,完全不知道蕭燕兒弄這一副讓人看著有些血脈噴張的畫面是什么意思,
倒是蕭燕兒指了指自己的腳踝,開口道:“你看看我腳踝上的傷,你還覺得是那是幻覺嗎?”
安逸應聲低頭看去,就見到蕭燕兒腳踝處好像比原來多了一根質地細膩的紅繩編織的腳環,環上海掛著個金制的鏤空飾品,看來像是個......奇怪的珠子,
他邊看著邊朝蕭燕兒那腳環上面一指,脫口而出道:“這東西你挺好看的,你自己做的?上次還沒有來著。”
蕭燕兒心里那個氣啊,雖然手上沒有動作,臉上的表情卻要比這數九的寒冬還要冷幾分,揶揄安逸道:“伯爵平時跟姑娘說話的時候,都是這么抓不住重點嗎?”
重點,當然安逸是能抓住,只不過有些東西稍微比重點搶眼一點就是,
安逸記得很清楚,上次的時候蕭燕兒因為跌落而導致腳踝處插了一根深深的石刺,還是自己用劍借著火才幫她弄了出來,現在這腳踝上雖然沒有了當時那么猙獰的疤痕,但是仍舊能夠看出來一道隱在皮肉里的紅色細長傷痕,只是似乎已經愈合很多了,
不過.........
這道疤痕怎么會還在蕭燕兒的腳踝上?按照安逸自己的想法,不是應該......隨著幻境的消失就消失了嗎?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我的傷都消失了,你腳踝上的傷卻還在?”
蕭燕兒纖手一松將裙擺放了下來,然后登上那只織錦短靴,看著安逸道:“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明白的事情,如果說這傷是真真正正受在自己身上的話,那你最后被她刺那一下為什么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但是我的傷卻留下了。”
她這樣一說安逸倒是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你不是暈倒了嗎?那女人光影你都知道?”
蕭燕兒點點頭,“沒錯,我要是說我當時正以一個第三人的角度在看你和......和我,你可能又要說我是什么跳大神的了。”
此時要是說蕭燕兒是跳大神的,恐怕安逸自己都不信了,這么一通說下來,邱煌鎮遭遇的事情看起來可以用夢境或者什么幻境來解釋,但是很多的細節真的解釋不通,
而且就算是分開來說,先撇開安逸的傷不談,上次兩個人在邱煌鎮遭遇還是安逸回防蘭州之前,也就是調防青城之后,第一次和第二次蘭州防御戰之間,距離現在不足月余,蕭燕兒腳踝上的傷就好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開口問道:“燕兒姑娘,你這傷疤我記得當時挺嚴重的,路都不能走,現在竟如此之快就已經愈合了?”
哪知道蕭燕兒卻搖了搖頭應道:“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醒來時候就這樣了?”
安逸雖然不懂醫理,但是行伍之人對于這些利器鈍物所創的外傷都是久病成醫的,當時那種傷勢別說是一天時間了,恐怕蕭燕兒想要下地走路都得個把月之后了,
就包括上次他在狐嶺上被張羽那一箭射中,安逸在鄭大夫的及時治療下,都是很久才好的,現在胳膊上還留著疤痕,都沒有蕭燕兒腳踝上的傷好的這樣徹底,
所以現在安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要說是幻覺吧,那蕭燕兒腳上傷都不該有,要說不是幻覺吧,這是用了什么靈丹妙藥能好這么快?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