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這些事情你為什么要跟我說?包括那天為什么要給我留紙條,你若是不給我說這些我說不定就當做一個奇怪的夢不了了之了,你現在跟我說了我倒是心里有個疙瘩了。你就不怕和談完了之后,我真的上表皇上帶人把邱煌鎮給挖開,把那個什么幻靈珠給找出來,像對那夜公主對那三個國家一樣,對遼國下手嗎?”
蕭燕兒的眼神看起來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冊子里說,那個幻靈珠只有夜公主本人能夠用的了,因為她有一只天神賜予的眼睛。而且,我們能夠陰差陽錯的進入到夜公主的墓里,想必是和幻靈珠有關,當時邱煌鎮那么多人,只有你和我進去了,所以我覺得你也跟這件事兒有關,也有權利知道。”
安逸聽完之后,饒有興致的重新看了看蕭燕兒,笑著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燕兒姑娘這種談判桌上的高手,想必在朝堂之上也是個深諳權謀之人,居然信這些?”
蕭燕兒卻不以為然的應他道:“那又如何?舉頭三尺有神明,心中坐著一尊神的人,才不會做虧心事,伯爵沒看出來的東西,可還多著呢。”
安逸笑了笑也沒搭話,只是略表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朝著蕭燕兒一拱手,
“得,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不然你們大元帥說不定要怪我失了禮數了,告辭!”
蕭燕兒嘴角微挑,禮節性的一笑,“不送。”
“燕兒姑娘,沒人告訴你嗎?你笑起來比你繃著臉的時候,好看太多了。”
蕭燕兒卻淡淡的應道:“沒辦法,這世間總有無盡的人和事,讓你笑不出來。”
安逸上次在洞中就知道這燕兒是這冷冰冰的性子,本該和欣兒一樣天真爛漫的年紀,卻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哎,人各有命吧,
邊想著邊邁開步子打算下山的時候,安逸腦海里面忽然就竄進來一件事兒,這使得他又停住了腳,
“對了燕兒姑娘,沖你打聽個事兒。”
蕭燕兒朝他挑了挑黛眉,“伯爵的問題還真多,問吧。”
“你們營里讓人弄那么多猛火油干什么?”
蕭燕兒原本以為安逸要問關于幻靈珠或者夜公主的問題,沒想到沒來由的問了這么一句話,她想了想,并不記得安排過人弄什么猛火油,隨口答道:“沒聽說大元帥那邊著人弄猛火油啊,那不是攻城用的嘛,要那東西干嘛?”
安逸聽完這話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怎么?不是大元帥那邊下的令?”
猛火油這種東西屬于攻城物資了,如果韓光德要組織大規模攻城戰,怎么可能不知會自己?想都沒想的肯定道:“不可能,沒有的事兒。”
說完這話,蕭燕兒看到安逸的表情也感覺到事情不對了,疑聲道:“怎么?是有什么事兒了嗎?”
看著燕兒一無所知的樣子,一股十分不好的念頭瞬間涌上心頭,
就在安逸剛要開口把金銘尹告訴他那兩桶猛火油的事兒跟燕兒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