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圍著一圈的黑衣人射出的箭矢,就要雨點兒般的貫穿到金銘尹和毛子的身上時,
“唏律律!”
馬嘶長鳴,一白馬銀槍的少年小將從他們倆身后是縱馬一躍而出,手里的長槍舞的風車一般滴水不漏,幾乎形成一道實質性的光影圓盾,擋住了周身傾瀉而下的箭矢。
那些個黑衣人也是沒有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沒道理怕個單槍匹馬的高慈懿,下令所有人弓如滿月,劍指蒼穹,對著眼前的三人打算又是一波弓嘯弦響,
高慈懿怎么會傻站著讓他們射成刺猬?拈過手里的這長槍,亮出冷森森的金屬寒芒,對著為首正滿弓搭箭的黑衣人“嗖”的一下帶著凌厲的破風聲,呼嘯著就朝前擲去!
為首那個身著遼甲的契丹壯漢看到眼前森然寒光閃過的時候,已經是太遲了,死亡的呼號早已是縈繞在耳!
“噗!”
身上薄薄的甲胄絲毫都沒有阻止長槍哪怕一絲絲的勁道,連帶著手里拉滿的雕弓一起被穿了個粉碎,直至破開胸骨,貫穿胸膛,鮮紅的血肉才堪堪的拉住了槍桿兒強勁的勢頭,
不過,人,已經是沒有了生氣。
那契丹壯漢高坐馬上胸膛之中插著一桿長槍的一幕著實是把他身后的這些個黑衣人驚顫到了,一個個的連坐下的戰馬都四蹄不穩的打著響鼻,讓他們不得不停滯住手里弓弦的攻勢,而勒住馬韁止住已是膽寒的戰馬。
高慈懿卻沒有停歇,兩腿用力一夾,身下白馬很是靈性的攢動四蹄,就像是剛才那桿長槍一樣凌厲的射出,疾風一樣迅速的刮過那契丹壯漢的尸體旁,左手準確的向身側探出,一把抓住了插在那壯漢身上的長槍,借助著馬勢,
“噗~”
連帶著一陣噴薄的血霧,將那長槍從壯漢的腔子里迅速的抽了出來。
原本是通體亮銀色的長槍,周身都經歷的鮮血的洗禮之后,整個槍身都是呈現著一種詭異的殷紅,似乎在那濃稠的血色當中,仍能聽到生命流逝時凄厲而有絕望的哀嚎!
“鏘!”
“咚!”
距離高慈懿比較近的一名黑衣人剛剛抽出腰間的鋼刀準備招架一下,卻沒想到人與人力量之間還能有如此之大的差距,攥在高慈懿手里的鋼槍似有著萬鈞之力,輕而一舉的就把他還想擋在身前的鋼刀砸了個粉碎,順勢連帶著胯下的馬頭都被精鋼搶杠砸的一聲悶響,
馬兒雖是健壯,也是沒能承受勢如山崩的一擊,前蹄猛地一彎,馬身傾斜,將那背上的黑衣人往前跌落而去,
還沒等他落到地上,高慈懿靈蛇一樣迅速抽回的槍身就再次準確的刺出,提前貫穿了他的喉嚨,結束了他任何關于生還的幻想。
等到高慈懿修羅在世一般把他那桿“血紅長槍”再抽回到手里的時候,周圍的黑衣人已經完全提不起抵抗的**了,慌不擇路的丟棄手里的武器,掉過馬頭轉身就四散而去。
就連金銘尹都被高慈懿這一身的好武藝驚艷到了,銀槍白馬一躍而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喘息之間就連殺兩人,嚇的這群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奪路而逃,真就像戲文里那長坂坡前的趙子龍一樣。
“你沒事兒吧?”
高慈懿調轉過馬頭再來問金銘尹,
金銘尹和毛子兩個人都算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幸虧你及時趕到,不然真的就難說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武藝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