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朝著屋外面張望了一下,看到確實只有女子一個人之后,才搓了搓手,腆這個笑面道:“我說娟兒姑娘,這個.......嘿嘿嘿,咱們之前說好的銀子你看......”
周娟兒捧著一堆藥材看到這老頭兒的貪財模樣是掩唇一笑,直接把剛才王三給他的那個大銀錠遞了過去,“喏,都是你的了,老張頭可還滿意?”
本來周娟兒給老張頭許的是二三兩碎銀子,因為她估摸著王三也大概就這么個出手了,哪知道這位御前的公公出手還真闊綽,最后給她的這銀錠掂起來二十兩肯定是有的了,
老張頭看到這么大一個銀錠眼睛眶里面都泛著銀光,喜笑顏開的連連點頭道:“滿意滿意!給娟兒姑娘辦事哪還有不滿意的!姑娘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兒,盡管到門房來找小老兒,那小老兒是沒有不依的。”
周娟兒“嗤”的笑了一聲,打趣他道:“怎么?老張頭也不擔心什么疫病了?”
“不擔心不擔心,哪兒的事兒啊。”一邊說著,一邊生怕被人看到似的把那銀錠深深的揣在懷里。
“那老張頭你可記住了,今天的事兒你可誰都不能給說,就是趙院使問也不準講,不然下次我再也不找你幫忙了。”
老張頭忙應聲點頭道:“都依姑娘,都依姑娘。”
周娟兒笑了笑,然后便將那老張頭打發回門房去了,自己則將這一堆草藥堆放在了剛才老張頭躺的那炕上,掩上門,把自己一身鮮活明亮的長裙換成了一身暗灰色的短打衣袍,看起來就像是個山野村婦一般,
換好之后便轉身出了房間,把房門緊緊鎖住,朝著太醫院外面走去。
太醫院里面除了侍女之外,那女子就她一個人,所以盡管打扮的如此不招眼兒,還是被門口的侍衛認出來了,
“喲,娟兒姑娘,您怎么這身打扮,這是要去哪兒啊?”
周娟兒倒沒有因為被認出來而變得很慌張,好像早就預知想好了一樣,沖他們兩個莞爾一笑答道:“這不,趙院使讓我去找孟崎將軍,是疫病病患的事兒。”
按理來說,周娟兒雖說在太醫院做事,但是本身自己就是個病患,病患出去一定是要又趙院使親手簽條才行,
雖然他們倆侍衛也聽說了周娟兒主動請纓去服趙院使新配出來的那方子藥,疫病有了相當大的改觀,不過照院使的話說,這還在觀察中不是?
“這個......娟兒姑娘,情況您是知道的,您這沒有簽條.......這不是難為我們兄弟兩個嘛。”
周娟兒也不應聲,從袖口里面把之前王三第一次讓她幫忙帶路給的那幾兩散碎銀子掏了出來,遞到了兩個侍衛的手里,
“哎呦,姑娘您這是......”
“趙院使跟御醫們在里院忙著,吩咐不準去打擾,我這事兒又急,回頭我讓孟崎將軍幫忙跟你們做個證明一下就是。”
這倆侍衛都是驍龍衛的人,也都知道這娟兒姑娘跟衛指揮使孟崎的關系,還能真較真到讓孟崎來證明?趕緊一閃身子,給周娟兒讓開了一條道兒,
“娟兒姑娘這就不必了,既然是將軍找您,那我們可不敢多耽擱您,您請便。”
周娟兒嘴角彎了個漂亮的月牙,然后邁步走出了太醫院。
倆侍衛掂量著手里的銀子,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
“嘿,你說今兒這是怎么了?倒像是咱們太醫院盡出要收銀子似的,一個個都這么出手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