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兒點了點頭,接著對那令哨吩咐道:“告訴郭木爾將軍,帶上所有龍驤騎,不要從城中過,他們的馬快,直接從城外繞道蘭州城南門外面去,防止有些賊人,再給我來個金蟬脫殼。”
說這話的時候蕭燕兒的一對美眸還反著月暈光芒一般的閃了閃,
“是!”
........
城西
高懸在頭上的那個“丟了任何一門,提頭來見”的軍令,并不能化作抵擋林牧之玩命一樣攻勢的盾牌,最后還是要靠城上遼兵的血肉之軀,在大夏的土地上來跟漢人拼個寸土不讓。
這倒也不是說林牧之手底下的兵馬有多驍勇,而是這西門跟北門一樣,都是先攻下來的城門,而且距離夏軍集結的城東南部又比較遠,所以中軍猛安只留下了五百來人在這里,其他的全部都已經被抽調走去給南門施壓了。
林牧之這兒呢,也是想了個巧,他告訴手底下的兵士們,說是伯爺有令,全軍分散突圍,他們這些人被劃歸的就是這西門,
這種情況下,那可就是突出去就是活路,所以這些個軍士們一個個可不都是悍不畏死的往上沖?能沖出去搏到的可都是自己的命啊!
再加上一路趕來的時候,林牧之撿了有不少遼軍的大旗,直摸到了城門地下的時候,城上的留守遼軍還以為是大元帥的后軍支援過來了呢,
所以也算是打了一個出其不意。
不過就饒是如此,林牧之帶著人馬從城下殺上城頭的時候,手里的人馬已經被撂下近千余人了,自己也是左胳膊處添了一處不深不淺的刀傷,
而遼人這邊大概還有百十來人盤踞在城上頑抗著。
“噗!”
九環大金刀的勢頭在受了傷的林牧之手里竟沒有半分的減弱,左劈右砍舞的是虎虎生風,一個人纏斗三五個遼兵都是絲毫不落下風,抽冷子把那寒光一閃,靈巧的避開了三柄彎刀并且輕而易舉的割開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同伴的死亡或許并沒有帶著另外兩個遼兵太多的恐懼,反而讓他們更加高高揚起手里的圓月彎刀,死死盯著那從城下一直殺上來、卻沒有一絲氣喘的林牧之,準備合力一起向他砍去,
“啊!!”
嘴里倒是嘶吼的厲害,只是沒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夏軍,還沒等他們倆邁開步子向林牧之沖過去,就已經被趕過來的兩個夏軍士卒一刀一個結果在了當場。
不過看起來這倆夏軍并不是刻意過來支援林牧之的,他們兩個走到近前指著城下很是慌張的稟道:“將軍,城下好像是新增援過來的遼人騎兵,把咱們剛剛控住的大門又給奪回去了!”
這些個夏軍所說的援軍并不是韓光德的后軍趕來的人馬,而是奉兵繞道城外馳援南門的郭木爾的龍驤騎,
說來也是巧合,這夏軍收了林牧之的命令,除了部分人上城與遼人繼續搏殺之外,大部分兵力還都在城門處進行爭奪,哪知道剛剛控制住城下,將緊閉的城門推開的時候,就碰到了繞道而過的郭木爾。
郭木爾呢,不僅是個多管閑事的、還是個一向自視天下無敵的,看到東門這邊失守,二話不說就帶著龍驤騎加入了戰斗,本來是打算將這股子夏軍殺散,就繼續馳援南門而去,哪知道這些夏軍居然發了狂一樣,拼命的朝他沖殺過來,盡管說龍驤騎的戰力非凡,但是也架不住這一兩千不要命的壯漢,有幾個來不及反應的騎兵,竟都被拉下馬去亂刀砍死。
可不是嘛,夏軍好不容易打開的城門,郭木爾這橫插一手又給堵回去了,眼看著生路被斷,還能不拼命?
等到林牧之趕到城下的時候,就看到亂軍之中一個身著紅色戰甲的小將十分顯眼,一邊嘶喊著一邊揮動著看起來足足得有百十來斤的銅錘,周身錘風之凌厲讓任何敢于靠近的夏軍全部都被砸的倒飛而出、吐血而亡,有的干脆連人帶馬都給一錘砸在地上,腦袋都扁去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