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我問你,之前思意到底有沒有染過疫病?你上次說的,拿得準嗎?”
安逸問的聲音也是帶著一絲急迫,倒是讓周娟兒高高地舉起自己右手的三根手指,一臉正色的起誓道:“我周娟兒對天發誓,對伯爺絕沒有半句謊言,何況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她真的染過疫病,我又怎么會隱瞞不報?之前就連趙院使給夫人問脈的時候,也是說夫人并沒有任何疫病的跡象。”
安逸覺得自己確實也有點兒太著急了,倒弄得這小姑娘覺得自己懷疑她一樣,不由得朝她壓了壓手,示意她不必賭咒起誓,
“這我都明白,我就是想要確認下思意的病情,你也不要多想了。”
周娟兒倒是沒有太過于往心里去,也滿是擔憂的跟安逸解釋道:“但是伯爺你知道的,疫病這東西一旦碰上寒熱,根本就讓人難以分清,就算是當時趙院使在的時候,沒有任何病癥的情況下,他也是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誰就一定是健康無恙的。”
安逸聽完之后半晌才點了點頭,當時崇正可是委任他來接受疫病應對事宜的,恐怕這一點他也不是不清楚,如果能夠輕而易舉的區分病患,那還要當時孟崎他們的驍龍衛干什么?
不過他仍舊像是抱有一絲僥幸的問道:“娟兒,我問你,當時最后在太醫院發現疫病和寒熱問題的時候,有沒有像思意這種........就是,我的意思是純寒熱癥的病人,口吐黑血的病癥?”
“當時......當時是......”
周娟兒一邊嘴里嘟囔著,一邊悄悄地用眼眸往安逸陰翳的臉上瞟著,似乎有些不太好開口,
倒是安逸把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看在眼中,朝她擺擺手示意她不必隱瞞,
“沒事,你就實話實說。”
“好吧。”
周娟兒點點頭,“當時,太醫院之中所有在疫病之后接連引發寒熱癥的病患,最后都是......”
她又抬頭小心翼翼地瞄了安逸一眼,
“最后都是無一例外的無治身亡的,最初時候趙院使他們判斷寒熱癥病人是否為純粹寒熱癥,就是以是否舌苔發黃,口出黑血為主要依據的。”
此時,安逸聽完這話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前就像是加了塊大石板一樣,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不過,也不能說只要是口吐黑血就一定是疫病,畢竟這種東西當時趙院使也是說不好的,而且寒熱癥......”
周娟兒也是注意到了安逸臉色更加的難看,倒開始后悔自己直愣愣的就那么告訴了安逸,她打算再解釋些不讓情況變得那么糟,或者說不讓安逸認為情況已經變得很糟的時候,卻被安逸揮手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