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柳彪的話忽然停住了......
半跪在下面的侍衛還心道這指揮使大人怎么說話還說一半兒,派倆什么倒是說啊!這兒還等著聽呢。
但是,當他疑惑的抬起頭來看的時候,已經發現柳彪的臉上已經是一片慌亂之色,或者說......
是驚恐!
“誰?門外面是誰來了?”柳彪皺著眉頭重復問道,仿佛要把他那雙圓錚錚的眼珠子瞪出來,
“回將軍,是......吏部尚書,竹大人。”
被柳彪的樣子嚇的下面的侍衛大氣都沒敢出,有些吞吐的答道。
“完了完了,出大事兒了!”
柳彪一邊喃喃的念叨著,一邊“嚯”的一下從那張藤木椅子上站起身來,在這不大的陰暗小屋子里焦急的來回踱著,遲遲沒有出去見竹彥海的意思。
出去見?怎么見?
首先,且不說孫公公這來回的時間不會那么短,就算是孫公公快馬加鞭的把小呂子的事兒稟給了雍王然后順便栽了竹彥海一道兒,雍王又馬不停蹄的派人來提審小呂子,那這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竹彥海,哪有讓被告去提人的道理?
其次,竹彥海拿著雍王的諭令來提人,說明至少竹彥海已經知道了小呂子的事兒,那么雍王豈不是也已經知道了?
雍王是怎么知道的?孫公公稟給他的?還是說他根本打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心頭這幾個每個都足夠讓人背后冒冷汗的問題,一股腦地涌了上來,讓柳彪一時間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從哪根繩頭兒理起來好,
要知道,知道了小呂子的事兒,就相當于知道了皇貴妃的事兒,擱在雍王那里,還不是要命的大事兒?
心里越急,腳下步子越快,整個人像是個鐘擺一樣在逼仄的小屋子里來來回回的擺動著,
不過甭看柳彪在那兒皺著眉頭來來回回的走,他不是竹清怡,他現在心里是一團毛線腦子里一鍋漿糊,你就讓他走到明年開春兒他也是想不出辦法來的。
“你去,現在就去,從后面出去,直奔竹府,去找竹大小姐,把這事兒告訴她!”
柳彪把手朝著外面一指,他覺得這種動腦子的事兒還是竹清怡比較擅長。
“那將軍,外面的竹大人......”
那侍衛應了一聲,然后不由得提醒著柳彪外面的還站這個二品尚書大人呢。
屋子里的鐘擺又來回的蕩了兩個鐘兒,然后深深的出了口氣,
“我出去接他進來,你趕緊去通知竹府,有消息火速回來告訴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