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圍都城,不為了和談然后從大夏獲取既得利益,難不成還要留在這兒過日子么?
不過
自從她得知吳王援軍的消息之后,她就已經從每日王京里出來和談的大夏使臣的態度上,明顯地感覺到雍王怕是因為吳王的到來,而對目前的局勢開始抱有些許期望了。
對于蕭燕兒來說,真等到吳王大軍開到王京周圍的時候,難受的可就是他們了,
所以,她打算在吳王援軍到來之前,把與雍王和談的事情盡快敲定下來。
只不過就憑現在這大夏使臣整日里來光高聲宣讀“天朝上國”的談判條件都要大半日功夫的現狀來看,和心里裝著緩兵之計的雍王在談判桌上盡快解決此事是不太可能了,
那么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路了,
就是打!
尋找機會,給予雍王致命一擊!
讓他再也不敢有何幻想和期許,只能乖乖地低頭接受她蕭燕兒的和談條件。
只不過
雍王雖然不善于用兵,但是腦袋可是比大多數人都要靈光很多的,同樣的錯誤地是絕對不可能犯第二次的,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現在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來勸高慈祥,恐怕他都不會再往城外派出一兵一卒了。
這一點也讓蕭燕兒甚至有些懊惱上一次對賀之然下手確實狠了點,都把這王京城里的夏軍打出“恐遼癥”來了,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挪窩了。
這樣一來就使得一向以野戰見長的遼軍要想給雍王點兒顏色瞧瞧,就要放棄自己所長,跟夏軍打攻堅戰,
但是眼前的可是大夏的都城啊!
這么高大厚實的城墻,別說是遼軍的騎兵了,就是蕭燕兒自己看了,都沒有了攻堅的**。
所以
這位一向劍走偏鋒的大遼承天太后決定,既然雍王心甘情愿的認慫做烏龜,自己也沒必要非得拿他的又硬又臭的王八蓋子試試牙口,
打是為了什么?不就是想讓雍王絕望,然后好跟自己談判嗎?
那么既然動不了雍王,就把自己的戰刀對準那個給他希望的人,只要沒了希望,剩下的,也就只有絕望了。
“傳我的懿旨,去山西,調郭木爾來!”
若是吳王高由瑯看到了此時蕭燕兒那高高挽起、充滿著危險意味的精致唇角,或許就能早一刻意識到他這一波三折的北進之路上面臨的最后一難,
一個足以讓他和他不可一世的虎賁營徹底懷疑人生的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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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直隸以南
吳王高由瑯是個極為謹慎的人,雖然說心里擔憂著高慈祥信中岌岌可危的王京現狀,星夜馳援過來的他還是選擇在即將踏入北直隸的范圍之前時,全軍停止前進,并派出大量斥候打探最新的局勢。
高由瑯的想法是,現在王京甭管是城里還是城外,對峙了這么久也都是人困馬乏,相對于他這支在燕子磯“休整”了那么長時間的生力軍來說,都將是以逸擊勞,就算是遼人戰力強悍,也將會不得不選擇避其鋒芒,
一旦遼人后退,那么王京之圍必解,而且只要遼軍后退哪怕一步,所承受的風險和士氣打擊蕭燕兒和吳王心里都是清楚的,高由瑯敢保證讓他們將再也碰不到王京的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