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高慈勛!!”
“好好好,不嫁不嫁,哎呦我的媽呀,姐你這看著挺苗條的,怎么這么沉吶。”
難為竹繼云這清瘦的白面小書生了,愣是一步步的把他姐姐挪回了客棧去。
不過這人是回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那小校尉來叫門兒,準備喊這姐弟倆一塊兒跟著邊軍上路的時候,可就真的沒法子了,
總不能帶這個宿醉的酒鬼一起行軍吧?
除非是他孫德璋也喝多了,不然只要被發現,絕對少不了一人五十軍棍!
“得,我們也不給你添亂了,你先走吧,我在這兒陪我姐,反正也是帶她出來散心的,等她醒了再說吧。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們在這兒哈!”
聽著竹繼云的叮囑,小校倒是很仗義的點點頭,“放心吧,咱倆誰跟誰。”
打發走了那小校,竹繼云姐弟倆算是徹底和這次偷溜出來的本來目的和談無緣了,不過就正如竹繼云所想的那樣,反正都是帶自己姐姐出來散散心,去哪兒散不是散啊?
有了這想法,竹繼云便也不在想那和談的事兒,只是貓在客棧里等著姐姐竹清怡清醒之后再做決定,
然而,他卻沒有料到,這麻煩在夏軍走后緊緊小半日的功夫,就接踵而至。
“有人嗎?麻煩開開門,屋里有人嗎?”
就在這竹繼云從包裹里掏出自己那本《孟子》正看的津津有味,屁股下的墩凳剛剛坐熱乎的時候,就聽到了房門從外面被人敲響。等到竹繼云起身打開門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就是這鶴清酒樓的那干瘦的小胡子掌柜正笑嘻嘻地看著他。而那掌柜的后面,站著一個比他高了足足兩個頭的彪形大漢,扯著一張黑布,蒙著半張臉。
“二位這是?”竹繼云有些怯怯地看著后面那眼神兇狠的大漢,不知他們意欲何為。
“后生,是這樣的。”
那掌柜地笑著把身子一讓,指著身后的大漢道:“這位爺昨日來小店住宿,住的可就是你這間房,不過這位爺走的急,有個重要的物件兒落在這兒了,看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讓這位也進去找找。”
竹繼云回頭看了看還在床上昏睡著的竹清怡,有些猶豫道:“這......這怎么行,家姐昨夜醉酒現在還未醒,他這一個大男人進去,不太方便吧。”
“呶!!!”
那兇面大漢聽完他的話,看起來極為不滿的發出了一聲鼻息,像極了一頭憤怒的公牛打的響鼻,讓竹繼云這小書生嚇得連連后退了兩步,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店掌柜的道:“店......店家,他要干什么?”
“爺您息怒,您息怒。”
掌柜的這個時候當然是一副和事佬的態度了,畢竟一邊是一上來就要了間上房的貴客,一邊又是答應他找到東西打賞兩錠大金元寶的金主,
他那瘦小的身子泥鰍似的這么一扭,就靈巧的竄到了竹繼云和那大漢的面前,很是巧妙的擋住了那大漢準備硬闖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