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
跟著安逸前來的那將官也是有眼色,同樣是抄起手里的銀槍朝著馬前那蠢蠢欲動的遼兵猛的一指,朝著周圍朗聲喝道:“誰敢妄動,一律格殺勿論!”
就這樣,那大漢就算是三頭六臂哪吒下凡,也不是眼前這十多個一擁而上的親兵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三五個人倒按著手臂,然后橫過刀柄朝著后膝蓋狠狠重重的一砸,迫使他雙腿吃痛跪在了地上。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哨騎營猛安!你不能殺我!”
直到雙腿膝蓋重重的跪倒了地上,這大漢才意識到現在自己出了不斷地重復這句話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阻止眼前這個從營帳內出來以后就如同被殺神附了體一樣的人,
“誰......都救不了你了!你今天必須死!”
唇齒輕啟,不帶一絲溫度,似乎從空中吐露出來的,皆是冰霜。
安逸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利劍,將那泛著寒意的劍尖兒對準了大漢因為恐懼而顫栗的額頭,晨曦之光照耀之下,通體縈繞著金光之意的劍尖兒就好像是屠戮魔鬼的裁決之物,帶著不容置疑的圣潔一劍而下!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你不是人,是惡鬼!”
“噗!”
鋒利的劍刃沒有因為大漢的顱骨而有任何的遲疑,就這樣徑直插了下去,穿透了大鬧、穿透、了咽喉、穿透了胸腔,深深地插進了心臟。安逸小時候在華陽縣的時候聽長者說過,這樣釘下去,可以讓惡鬼,永世不得超生。
“走吧,帶上還活著的人一起,其余的遼兵全部放掉,然后把這兒一把火燒掉。”
安逸一劍誅殺了那大漢之后,低聲的朝著身邊的毛子淡淡吩咐著,他不知道在這片女人把貞潔看的比命都重的大夏,把這些女子帶回去到底是不是又讓她們走上了另一條死路,但是即使是這樣,她們每個人也都應該有自己選擇生死的權力。
被弟弟扶著勉強站定的竹清怡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底也滿是震驚,她自然想得到安逸看到那座營帳里面的煉獄景象是怎樣的的怒火中燒,但是她沒有料到安逸居然會毫不猶豫的一劍把這猛安斬殺當場。
從感性上來說,竹清怡自己都恨不得化作那柄利劍狠狠地插進那大漢的心臟,但是從理性上來說,她覺得安逸有些魯莽了。
“謝謝,可是你......沒必要殺他的,如果你殺了他,那就別在這兒留下活口。”
安逸走回到馬前的時候,竹清怡淡淡的聲音送入了他的耳朵,
“我沒有殺人。”
安逸一手拽著馬韁,一腳踩住馬鐙翻身而上,“我只是把一只惡鬼,送回地府而已。”
竹清怡怔怔地看著安逸,美眸之中盡是眼波流轉。
“你這傷勢還能乘馬嗎?”他看著竹清怡虛弱的樣子,開口問道,
竹清怡輕輕的點了點臻首,“我想可以”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松開了弟弟竹繼云攙扶著自己的手臂,然后艱難地抬起腿踩在安逸的馬鐙上,另一只手奮力的抓住韁繩,打算就如同父親教她的那樣一翻而上。
但是卻不知道腳上剛一用力,皓腕上那幾處血紅的傷口卻像是被撕裂開來一樣,引起一陣陣劇痛傳遍全身,原本牢牢抓在馬韁上的雙手卻似失力一般陡然松開!
“姐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