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將了他高慈祥的軍為止。”安逸也已然是收起了嬉笑。
“那好。”
江如月說著就把桌上的兩盞花瓷茶盞往安逸的面前一擺,道:“我的想法是,兩條路。其一,就是跟著高慈勛一起東進,攻擊王京,驅逐高慈祥。按照我的想法,高慈勛自己便是個軍中的將領,所以對于高慈祥和吳王來說,他并不懼怕,再加上我從四川帶來的十二萬兵馬,高慈祥無論如何是無法相抗的。“
“十二了啊,姜尚也來了?”
安逸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畢竟他對江如月這個撒豆成兵的本事是一點兒都不陌生,盡管上次的書信之中還僅僅只有九萬人。
“沒錯。”
江如月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以從龍的名義參與東進,但是重要的不是殲滅高慈祥,而是能夠讓姜尚這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一路之上處處留心布局、設下暗樁,必須保證所有的關鍵點都控制在咱們自己的手里。他高慈勛雖然對于行伍也是個明眼人,但是耐不住手底下就一個孫德璋用的上,對付吳王的攻勢都要處處留心,哪里還能顧得了我們,倒是伯爺在前面帶著前軍做做樣子便是,后軍盡可交給姜尚。”
“那.......你說的第二條路呢?”
“吳越!”
江如月用手指節敲了敲右邊的茶盞,“從楚王的那條路走,一路向東,攻取吳越江浙,這塊地方兒可是天下的命脈,不管誰在王京里,都不可能對著塊肉視而不見,誰拿下了江南半壁,誰就至少能有跟王京劃江而治的資本。”
“這我倒是知道。”
安逸一開始也是如江如月所想,只不過目前有兩個問題還擺在眼前,“之前我在信中也跟你說了,我和高慈勛走過一趟楚王府,楚王的態度也很明確,擺明了就是在坐山觀虎,而我們現在還暫時沒有能夠拉他下水的籌碼。這第二就是江南了,吳王現在雖然馳援王京,但是據胡玉華的消息說,他跟紅夷有勾結,江南半壁又是他的重中之重,必然重兵留守。如果我們想要分出一支人馬來行此事,兵精糧足倒是其次,還得有個能獨當一面的將軍才行。可是姜尚得要跟著東進,下面如何還能分出心來?”
江如月聞言是燦然一笑,“安兄,可不要把眼睛光放在老將軍身上,咱們蜀中的小將現在也都是個頂個的生龍活虎呢,這南路我就給安兄推薦一人。”
“誰?”
“姜天浩!”
“小天浩?”
“還小天浩呢,現在比起來都快要跟我一邊兒高了。”江如月笑著答道。
“他......行么?”安逸對于那個在成都城頭揮舞著短劍的少年身影,還是抱有一絲疑慮。
“放心吧。“
江如月倒是胸有成竹,“姜天浩手底下帶著的一眾小將,都是從跟遼人的交鋒里摸爬滾打出來的。而且這小子腦袋活絡,往往可以兵出奇招,南路這種長途奔襲的攻堅戰讓他們來打,說不定可以有奇效。而楚王那邊安兄也放心,我請高郡主來可不全是跟安兄論兒女情長的,按照輩分來說,她是楚王的侄女兒,蜀王妃跟楚王母妃的關系匪淺,而楚王又是個長情的人,咱們不妨也試試這枕邊風的威力。”
“如月啊如月,你還真是個妙人,考個狀元郎怕是都屈了你這身才了。“安逸臉上掛著笑夸贊著。
江如月確實頷首一笑,“安兄說哪兒去了,江某那個舉人,因為這次戰亂還都沒個著落呢。”
“哈哈哈,不急不急,等安定下來,你就是想要頭名三甲,我都去找慈懿幫你用朱筆圈了去。”
“還有一事,就是這長江水師......”
江如月記得安逸信中提過,現在的長江水師可是不安穩。
安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柳燦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劉二信里面的意思,他可不*穩。不過我們現在想要找人取代他并不難,只不過苦于沒有什么人選,不知道江兄心中可有計較?”
江如月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川中兵馬多是步騎,艨艟都很少,更別提水師將軍了,這恐怕放到整個大夏都是個稀罕的人。”
“說的是啊,現在的問題就在這兒,我想換掉柳燦,但是這長江水師本來就是個熾手可熱的肥肉,若真是找個不通水戰的將軍趕鴨子上架,這不是送到別人的口袋里去了么。”
“安兄,我倒是有個人選。”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