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菲囂張的說著,又哼笑一聲,得意的說道:“我找你借車的時候,我幾個好朋友可都在現場,她們馬上就會過來給我作證。”
話音剛落,就有三個氣喘吁吁的女孩一路跑了進來。
這三個女孩看著一個比一個像殺馬特,幾乎每一個都染了頭發,紅的黃的紫的,和陳雪菲搭配在一起,完全就是四個五顏六色的女痞子。
來的這三個女孩,都是陳雪菲的跟班,平日不務正業,整天跟陳雪菲混在一起。
剛才民警去茶吧抓陳雪菲的時候,她們就在旁邊,所以急忙趕過來,要給陳雪菲“作證”。
果不其然。
三個女痞子一上來就嘰嘰喳喳的說:“民警叔叔,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們可以作證,那車就是許逸姍自愿借給陳雪菲的!”
“是啊!中午的時候,陳雪菲看許逸姍的自行車挺好看,就很禮貌的問她,能不能借來騎兩天,許逸姍當時答應的特別爽快!”
“就是!許逸姍這種人心機也太重了吧!前腳借給陳雪菲,后腳就誣陷她搶劫,人品真是齷齪!”
“你們胡說!”
許逸姍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憤怒的斥道:“你們明明都是一伙的!全都是串通起來撒謊!”
陳雪菲這時候一臉不屑的開口道:“喂喂喂,許逸姍,咱們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你只有一張嘴,憑什么說我們四個在撒謊?有本事你也去找幾個目擊證人來啊!”
這時剛好一個女警進來,看見這一幕,對陳雪菲說:“喲,陳雪菲,你這是第幾次了?”
陳雪菲看了看她,翻著白眼說:“第五次吧,還是第六次,記不清了。”
那女警冷聲道:“你就不能學點好?老是這樣進進出出的,說不定哪次你就栽進來出不去了。”
“切。”陳雪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嘴里嘟囔道:“你以為我想來啊?總有人想誣陷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說完,又譏諷道:“你們民警也是笨,一有人誣陷我,你們就帶我來問話,一次次的沒完沒了,就不能長點記性嗎?”
喬建軍臉色有些難看。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挑釁公安機關的執法公正。
可是,眼下面對這樣的實際情況,他也沒什么好辦法來解決處理。
沒有直接證據是最頭疼的,一個人說是搶的,四個人說是借的,又是同學,受害人也沒受傷,怎么都是難搞。
而且,涉案的自行車要是被這個陳雪菲賣了都還好說,關鍵還輕輕松松就追回來了。
就現在這種證據鏈條,想定她搶劫,也確實不太現實。
那女警對喬建軍說:“所長,這女孩交給我吧,我審她好幾次,熟悉了。”
喬建軍點了點頭,對那男民警說:“小趙,你先把人帶到審訊室。”
那男民警招呼一位同事,把陳雪菲,還有她的三個同伴分別帶去了兩個不同的審訊室。
喬建軍這才問那個女警道:“這個陳雪菲是怎么回事?”
女民警說:“嗨,就是在學校混日子的女痞子唄,平時喜歡敲詐勒索同學,也有幾個學生家長報過警,但這個女孩是老油條了,每一次敲詐勒索,都是她帶著那三個女孩去找落單的學生,拿到錢之后,如果對方去學校或者派出所來告,她們就一口咬定說是借的。”
說著,女民警又嘆了口氣,道:“而且奇怪的是,每次報警抓她的學生家長,到最后都會翻供、主動撤案,搞得我們也沒辦法。”
許逸陽聽得眉頭微蹙,沒想到這個陳雪菲,年紀不大卻這么滑頭。
喬建軍咂著嘴說:“她今天搶了同學一輛自行車,值一千七百塊錢,剛才又說是借的,要是沒什么有力的證據,回頭還是只能教育教育、嚇唬嚇唬就把她放了。”
“沒辦法啊喬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