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佳進來之后便直接找了個空座坐下,低著頭好像一個人在默念著什么。
時間一到,老師便過來告知了考試的方式,老師每次隨即抽選十個人,叫到名字的就到考場外候場,面試的時候是單獨面試,一個出來、一個進去。
許逸陽等到兩點半,老師過來叫了第三組考生。
叫到第六個人的時候,叫到了顧思佳的名字,緊接著,又叫了許逸陽的名字。
許逸陽心下一喜,立刻起身出去,剛好跟在顧思佳后腳出了教室。
候場的時候,許逸陽在顧思佳身后偷偷打量她,發現她此時已經緊張的小臉煞白。
自己的老婆,許逸陽還是非常了解的。
顧思佳性格比較內向,不太擅長交流,更不擅長上臺發言、演講,這方面的心理素質比較差。
估計她上輩子沒考上保送生,就是因為面試時太緊張。
許逸陽本來不準備跟她說話,但眼見她緊張成這樣,又心疼她萬一考不上,回去還要繼續備戰高考。
于是,他便調整了一下呼吸,低聲對顧思佳說:“同學,面試其實很簡單的,就是他們給一個問題,讓你用英語聊幾句,一分多鐘就結束了,別太緊張。”
顧思佳此時緊張的手心全是汗,忽然聽見許逸陽的話,一扭頭,與他四目相對。
這一瞬間,顧思佳登時驚住了。
她認出許逸陽就是上午在外面偶遇的,那個讓佟悅薇心心念念很久的男孩子。
自己還以為他是中海外的師兄,沒想到他也是保送生。
雖然很驚訝,但見許逸陽面帶微笑、神情也很淡然,讓她心里感覺也稍稍輕松了一點。
于是顧思佳看著他,禮貌的說:“謝謝……”
許逸陽壓住緊張,微微一笑,又道:“這種面試跟演奏差不多,演奏的時候要是彈錯了,千萬不能停,因為你不停就只是出錯,但一停就全完了,所以待會哪怕出錯了,也要立刻把錯誤丟到腦后,繼續往下走。”
顧思佳聽了之后,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覺得許逸陽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這一點自己倒是沒有想到過。
她便反復在心底提醒自己,待會如果出了狀況,千萬不能在臺上卡住。
于是她感激的對許逸陽說:“謝謝你的提醒,我記得了!”
許逸陽點點頭,道:“還有,待會無論他們給你出什么題目,回答的時候,你都盡量往大了說,略過那些旁枝末節,直接跟他聊格局。”
顧思佳一臉迷茫的問:“聊格局?怎么聊啊?”
許逸陽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就是往大了忽悠,忽悠的越大越好。”
“就比如他要是問你,你為什么要學英語?你千萬不要說你喜歡英語這門語言,也不要說你將想出國深造,更別說你喜歡西方文化。”
顧思佳滿臉疑惑的問:“那我該怎么回答呢?”
許逸陽認真道:“你就說你覺得,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國與國的交流越來越密切,所以咱們當代大學生一定要把學習英語放到人生戰略的高度上,要努力學好英語、更好的與國際接軌、更好的為建設國家做貢獻,一下子把這個問題上升到要為祖國增磚添瓦的格局上,老師聽完都得沖你豎大拇指。”
顧思佳一雙大眼睛驚詫不已的盯著許逸陽,好一會才消化掉他說的內容,滿臉的受教與感激的說:“我明白了!謝謝你!”
她并沒有面試保送生的經驗,也沒有什么演說的經驗,但她覺得許逸陽說的很有道理,讓自己感覺茅塞頓開,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