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玩意的威力,一棍子下去,砸哪哪骨折,沒個一年半載別想好。
由此可見,這逼對許逸陽抱有多大的惡意!
陳猛心里真心敬許逸陽當親哥一樣,所以這時候自然是氣的眼紅,一甩棍砸在那人小腿骨上,怒罵道:“草擬嗎,你夠狠的啊,拿這么粗的鋼管來堵我許哥,看我不把你的狗攬子碾碎!”
張駿楠一腳踹在他胸口,大喊:“猛哥,這孫子未必能聽懂啥是狗攬子,你就直接碾吧!”
那家伙嚇蒙了,瘋了一樣捂住褲襠,脫口用東北口音喊道:“別啊老鄉!我也是東北人、能聽懂,攬子不能碾、不能碾啊,你饒了它們吧!”
陳猛一愣,旋即就是一通猛踹:“我饒你媽,你跟誰倆呢?真你媽給東北人丟臉!老子踹死你個混蛋玩意兒!”
那家伙哭著求饒:“哥,別打了、別打了,哥啊……爹!別打了行不爹!”
“去你媽,誰他媽是你爹啊!”
趙鑫這時候一邊盡情抽打,一邊從懷里掏出一萬塊錢扔在了地上,然后給許逸陽使了個眼色。
許逸陽點點頭,伸手從那社會青年兜里掏出手機,打開看了看通話記錄,發現里面有幾條寫著“李海洋”的記錄就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他冷聲質問:“說,怎么回事?李海洋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來打我?”
那人先是一愣,隨后急忙說:“什么李海洋,我不認識。”
許逸陽直接對陳猛說:“猛子,先把他的攬子碾碎一個,我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攬子硬!”
陳猛立刻說道:“好嘞!”
說罷,便抬腳欲踩。
那人嚇的急忙說道:“別碾別碾,我說!我這就說!”
說完,他咽了口唾沫,道:“李海洋說你害他在全校師生面前丟了臉,所以給了我兩萬,讓我打斷你一條胳膊、幫他出氣!”
“好啊!”許逸陽點點頭,對陳猛和趙鑫說:“接著打。”
說完,對瘦小到有些不太能擠進來的李一鳴說:“一鳴,你打個110報警,就說有人攔路搶劫。”
李一鳴悻悻的暫時退出戰場,然后掏出手機撥打110。
聽說終于有人報警了,被打的四個人都流下了劫后余生的淚水。
他們這個時候最想見到的就是正義的人民警察,因為人民警察只要來了,一定會先制止這幫畜生對自己的瘋狂圍毆。
出來混了這么久,真心沒挨過這么慘的痛打,每一棍子砸下來都疼的鉆心,很快就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地方。
這要是再讓他們這么打下去,怕是小命都得交待在這里。
他們現在無一不把腸子都悔青了。
原本只是想賺點錢好過個肥年而已,真沒想到,會被打得跟灰孫子似的,滿地打滾求饒。
李一鳴這時把電話掛了,對大家說:“我已經報完警了。”
許逸陽點點頭,因為中海外附近沒多遠就有個派出所,所以許逸陽猜測,報警電話打完,警察一定來得很快。
于是他趕緊撤出戰斗,囑咐陳猛和趙鑫把甩棍拿遠點丟掉,然后又給之前有過不少接觸的、中海衛視的新聞記者盧笛打了個電話。
許逸陽做事不太喜歡小打小鬧,既然要玩大一點,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添柴加火。
盧笛每天的主要工作不就是跑新聞嗎?
這眼前就擺著一個很有意思的新聞素材。
單看這一場打架斗毆似乎沒啥意思,但結合當事人的身份,再結合整件事前因后果,還是很有幾分黑色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