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的媽媽說:“那我在你們派出所門口等著總可以吧?”
民警道:“這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們不能讓你坐我們的車。”
“那我自己開車。”
……
來到派出所,李海洋緊張的像個闖了禍的孩子。
還沒進審訊室,他就看見了電視臺的記者,當他雙眼掃到攝像機鏡頭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慌了神。
他不明白,這么點事情,為什么會把電視臺的記者引過來?難道這點破事還會上電視不成?
隨后,他立刻被帶到了審訊室。
剛坐下,負責審訊的民警問了他個人信息之后,便直入正題道:“今晚十點半左右,劉戰等四名嫌疑人,在校門口圍堵一名中海外學生的案件,你知道嗎?”
李海洋忙的搖頭道:“我不知道……”
民警冷聲道:“劉戰已經跟我們供述清楚了,是你給了他一萬塊錢,又額外允諾一萬塊錢,請他帶人把當事人暴打一頓,劉戰還說,你點明要求廢掉當事人一條胳膊,他的口供已經簽字蓋手印了,你還想否認?知不知道什么叫抗拒從嚴?”
李海洋嚇的一個激靈,急忙道:“警察叔叔,據我所知,許逸陽可沒受到任何傷害啊!”
民警冷冷道:“你應該慶幸他沒受傷,如果他真的受了嚴重的傷害,你作為主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幾番普法,李海洋才意識到,原來即便許逸陽沒受任何傷害,自己也已經觸犯了法律。
眼看已經上升到違法犯罪的高度,李海洋情緒立刻有些崩潰,一邊擦著控制不住流出的眼淚,一邊哽咽著說:“警察叔叔,這事也不能全怪我,那個許逸陽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民警點點頭:“你得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清楚,我們才能判斷他是不是需要負責任。”
李海洋無比委屈的說道:“警察叔叔,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許逸陽,我跟他無冤無仇,可他好幾次故意找我麻煩。”
“他找你什么麻煩了?”
“我追他們班一個女生,又不是他女朋友,結果他屢次三番搗亂,我想請女孩子吃飯,他就把對方叫走,然后讓對方直接打車回家……”
民警皺了皺眉,道:“人家女孩子根本就不想跟你吃飯吧?不然的話,許逸陽讓她回家她就回家?”
“我……”
李海洋腦子都快短路了,只是下意識的訴說起了自己的委屈,說完才發現好像不太對勁。
于是急忙又道:“這還只是小事兒,更過分的是,我送人家的花,他轉手就讓保潔阿姨拿去賣錢了,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民警面無表情的說:“許逸陽跟我們說過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來說,花是你送給那個女生的,這時候,花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是那個女生把花轉送給了許逸陽,許逸陽才又轉送給保潔,難道你送給別人的東西,別人還無權處置了?”
“你……”李海洋本來心里就委屈至極,聽到這話,自尊心都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脫口道:“花是我送給顧思佳的,顧思佳就有責任,也有義務好好照顧、好好保管,而不是交給許逸陽、讓他把花轉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阿姨!”
民警根本沒把他的惱羞成怒當回事,而是淡淡問道:“這就是你花錢雇人圍堵許逸陽,意圖對他進行重傷害的原因?”
“當然不是!”李海洋憤怒的說:“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