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還不錯,正好比良坂那個老家伙我也玩厭了,偶爾嘗嘗小鮮肉也不錯~~”
神宮寺成美說著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然后她找到一個小推車,將勾鳴弄了上去,接著推著小車向房間深處走去。
很快她便推著小車來到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角落。
也不知道她按動了什么,墻壁打開露出了一個類似電梯的小房間。
她推著勾鳴走了進去,門自動關閉,很快一陣輕微的機械傳動聲傳來。
當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顯露出了一個封閉的地下空間。
一個完全由地下室改造而成,潮濕、陰暗的地下空間。
頭頂的大功率吊燈留下一個個巨大的光斑,光斑之外卻反而顯得更加昏暗。
陰影之中,隱隱能看到木架子、鐵籠、手術臺以及種種閃爍著寒芒的手術工具。
神宮寺成美推著勾鳴走出電梯。
小車滾輪的聲音響起,隨之從角落的陰影中傳來一陣鐵鏈摩擦聲。
那邊似乎趴著一只動物,被驚醒了過來,不安地移動了一下。
神宮寺成美原本笑吟吟的臉上立刻露出一股厭惡、仇恨的神色。
她立刻放下推車,走了過去,然后一把拽住了鐵鏈子,將那只‘動物’從陰影里拖到了燈光下。
令人震驚的是,那居然是一個被鎖鏈鎖著,瘦骨嶙峋的男人。
只不過這個男人的狀態無比狼狽,頭發長到腰際,渾身都是傷疤。
有手術刀剜過的,割過的,針筒扎過的,夾子夾過的,煙頭燙過的……
幾乎所有能想象的酷刑都能在他身上找到類似的傷痕。
更可怕的是,這些傷疤都被護理的很好,一點都沒有感染、**、壞死的痕跡。
顯然折磨者經過了精心照料,就是不希望他很快死掉。
“你這只公狗!不是教過你嗎!看到主人回來,要馬上過來迎接!”
神宮寺成美滿臉扭曲地將他一腳踹倒在地。
“嗚嗚嗚!”
那個男人嘴里卻只發出怪異的聲音,沒有說話。仔細看,他的舌頭都只剩下了半截……
“沒用的狗東西!”
神宮寺成美用腳狠狠地踢打著地上的男人。
男人卻只能抱著腦袋,沒有一絲反抗。
就在這時,一聲嘆息傳來。
“我原以為怨靈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黑暗、最可怕的東西,現在看來,最狠的永遠是人心。”
神宮寺成美猛地轉過身,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
“你,你怎么沒……!?”
勾鳴輕描淡寫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扔在地上。手帕上明顯有一大片淡紅色的濕痕。
“我會蠢到去喝一只黑寡婦的毒液嗎?”
就算勾鳴沒有看過原作,只憑借他搜尋線索時,了解到的神宮寺成美的為人,面對這只黑寡婦他就不敢有半點大意。
神宮寺成美突然松開鐵鏈,然后沖向手術臺,抓起一把手術刀,滿臉兇狠地瞪著勾鳴。
勾鳴卻沒理會她,反而仔細打量著地上的那個男人。
雖然樣子幾乎全面了,但是勾鳴依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那個人渣醫生比良坂龍二。
只是他現在雙眼無神,活像一具行尸走肉,哪還有作為黃油男主角時的意氣風發。
“搞成這樣,何必呢。”
比良坂龍二現在生不如死,但勾鳴卻不是在同情他。
勾鳴只是感慨,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