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門倒是好脾氣,換成是我,這等孽徒早該親手活剮了他。”
楊安掃了眼旁邊的左冷禪,平靜道:“只是路人而已,何須在意。”
方證忍不住了:“阿彌陀佛,岳先生著相了。”
“是啊,何必如此絕情,連認錯的機會都不給?”
楊安冷哼:“這些年,岳某和內子為了華山派殫精竭慮、兢兢業業,雖不才,也自認對得起華山列祖列宗。
“奈何,撫養十多年的弟子,跟因賊、魔教中人打幾架、喝幾杯酒就稱兄道弟,自以為是義氣,置我華山于不顧。”
說到這,楊安看著左冷禪,再次轉頭看向了想要辯解的令狐沖,嗤笑道:“天下誰不知,嵩山派早就想吞并五岳劍盟,我華山派就只有岳某和內子支撐,其他弟子毫無作為。
“他身為大弟子,不幫忙也無可厚非,權當這十多年的養育喂了狗。卻因為幾杯水酒,就給了嵩山派吞并我華山的機會。到那時候,我華山派還能存在嗎?
“這等不忠不孝的狼心狗肺之徒,早點丟棄,方是我華山派的福分。”
令狐沖臉色慘白,嘶聲裂肺道:“師父,弟子絕無此心。”
楊安冷笑:“你沒這心思,卻這么做了。所以令狐沖,華山派,以及我岳不群,甚至是我夫人寧中則,都不欠你任何東西,也不需要你償還。”
“岳不群,在你眼中,我嵩山派還是如此橫行霸道之輩?”
左冷禪的殺氣很重,沒辦法不重。
馬蛋的,勞資這段時間損失這么慘,早就沒心思去搞什么吞并了。
你現在大張旗鼓地說出來,特別還是在魔教中人面前,這是要鬧哪樣?想和勞資翻臉?
或者說,這貨有什么依仗,敢這么撕破臉了?
楊安聳聳肩:“抱歉,剛才情緒激動,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放心,我們依然還是五岳劍盟,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般不要臉的話,別說性子直的定逸師太她們,即便城府極深的左冷禪、方證都是傻眼了。
他們仿佛第一次認識“岳不群”似得,盯著他上下打量仿佛要把他看個通透。
楊安聳聳肩,絲毫不以為意。
他現在也算是有點信心了,腰桿子自然也是直了起來。
嵩山派損失慘重,如今自顧不暇,哪里還會有時間和心思找茬。
少林和武當都是老陰比,連人家打上門都要撤離,門派駐地任由人家折騰,就知道有多陰險了。
這是明擺著要當幕后老陰比啊,只為給五岳劍派和魔教懟上的機會。
所以就算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不會明目張膽地對付華山派。因為一旦這么動了,就會被魔教察覺,甚至懷疑他們是否有野心。
到時候,魔教就會對上他們,這對少林和武當的謀劃不利。
至于其他門派,更是沒可能對華山派形成威脅。
畢竟現在的楊安也算是一流中上水準,寧中則也因為紫霞神功以及每天藥膳大補,修為也達到了一流高手之境。
兩位一流高手,再加上二十多位門中弟子,除非現在的嵩山派全部成員殺上門來,否則沒什么威脅。
而恒山派、衡山派都沒什么野心,不可能和華山派對上。
泰山派的實力其實是不弱的,奈何門中多位長老已經被左冷禪收買。掌門天門道長倒是夠直,脾氣也是夠暴躁,但因為長老的緣故而束手束腳。泰山派一直都有些紛爭,盡管還達不到內亂的地步。
而只要嵩山派實力大損的消息不泄露,泰山派就沒完沒了。若是泄露了,泰山派內部也不可能那么快穩定下來,而且天門道長也不是野心家。
除了這些,青城派之類的,就更對華山派沒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