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陰師一脈的弟子來了七八人,就圍在巴育身邊。其中有兩人也同樣盤膝而坐,正在打坐入定,等待著斗法的開始。
突然,巴育睜開了雙目,朝著山路上打量,他看到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身后跟著數個妙齡巫女。
櫛乃婆婆拄著拐杖走到巴育面前:“巴育,你好自為之吧!”
巴育上師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櫛乃巫女,我這是在解決與老君觀之間的矛盾。我們是修行者,心中藏不住東西,按照華夏的說法,要道心通透。既然如此,就以斗法來解決矛盾,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你心中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人在支持你,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們瞞得了老婆子我嗎?瞞得了世人嗎?”
巴育絲毫不為所動,搖頭笑道:“櫛乃巫女,這是我刺陰師一脈與老君觀的恩怨,可沒有什么陰謀論,你想的太陰暗了。我們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下,在圣盾局的監督中斗法,一切都合情合理,經得起任何人的質疑……”
“哼!好一個光明正大,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櫛乃婆婆領著金山神社的巫女離開,遠離了巴育。
安齋微微長嘆:若是不接受這場斗法,頂多不過是丟點面子,這一斗法,可能丟的就是性命啊!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桔梗四處張望,沒有看到王詡的身影,小臉上滿是擔憂。
被櫛乃婆婆輕咳一聲之后,不敢再四處張望,只是憂色依舊。
此刻,王詡依舊淡定從容,繼續盤坐于老君面前清修。
“觀主,斗法的時間快要到了!”朱小禪努力表現出淡然,但擠出來的微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他是修行世家,自幼便了解修行界的方方面面,如何不知道那巴育的恐怖。
“觀主,首戰我來!”袁杰一臉的決絕,咬牙道:“我這條命是觀主給的,現在為老君死戰一場,是我這輩子的榮幸。”
朱小禪雖然心中懼怕至極,但也是抱拳躬身道:“我修行出了法力,我來吧!”
“我有鬼嬰,刺陰師一脈的厲鬼我不怕,小禪,你那點法力,能降服厲鬼嗎?”
“袁杰,你別看不起我!我能動用斬鬼符,你能嗎?”
艾達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她半點攻擊手段都沒有,也就不表態了。
只是雙手緊緊的握拳,指甲都插進血肉里了,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因為她的心更痛。
靈書子從本體中鉆出來,朝著王詡躬身。
“你們這點實力,好好在一邊看著吧!看看自己和別人究竟有哪些差距,今后該如何去努力修行。斗法之事,我自有安排!”
……
“刺陰師一脈看來不會善罷甘休啊!”
“從王詡道長繼任觀主以來,幾次動手除靈可以看出,他專修武道,輔之以符箓,武道雖強,但上師術法詭異,鬼神莫測,最能克制武道高手。”
“我看老君觀有難了。”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唉!這就是修行界啊!百年老君觀,終究還是走到了終點!”
“偌大的傳承,怎么能夠一脈單傳呢!這就是教訓,我等家族傳承,更是要多生,才能興亡發達。”
眾人說著,卻是有不少人心中幸災樂禍。
華人區,老君觀。
一脈傳承的隕落,代表著這方地域勢力的重新劃分。
利益的重新支配。
大佬們吃肉,旁觀者,總能喝口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