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燭破黑暗的古月的打賞與支持)
面對贏面微乎其微的戰爭時,究竟是直接舉白旗投降、最大限度的保存百姓,還是硬著頭皮戰到最后、一展男兒的骨氣,這里不作評價。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何人當政,他都一定會對“未戰先降”給予最低的評價,抹除不正之風,防止自己的軍隊哪天有樣學樣。
而在秦滅六國的過程中,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是齊國,40萬齊軍撲了個空,被秦軍奇襲都城,齊王出城投降。
原為齊國屬地的桑海城,因此未受到戰爭的摧殘,雖不如吸盡天下民脂民膏的咸陽城,卻也算是本時代中原屈指可數的繁華城市……當然,這里也逃不過被嬴政過于苛刻的政令的荼毒,絕非安居樂業之地。
“難怪剛才指路的大叔說話怪怪的,原來問題出在這里。”萊爾和禺期來到本地人口中菜肴最美味的客棧門前,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有間客棧】四個大字。
不過,除了店名比較別致以外,也沒有其他特殊之處,不是城里最大的客棧、沒有裝修特別豪華、沒有客似云來,看上去只是一件普通的客棧。
剛走進客棧,一名站在角落里發呆的店小二語氣毫無起伏地打招呼道:“……歡迎光臨。”
“不愧為大城市,對待客人的服務態度真特別。”萊爾無語道。
大概是聽見了人聲,一名挺著大肚腩的胖大叔從后廚走了出來,看見萊爾和禺期臉上的表情便熟練地開始胡謅:“不好意思,兩位客官,這是剛來的新人,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他是墨家的桑海城街頭人,這名店小二行跡可疑,他決定將其置于眼皮子底下觀察,這才縱容其諸多趕客行為,否則早一百年將這貨趕出去了。
“只要犯錯就是新人和臨時工,我懂我懂。”萊爾咧咧嘴,自然不會為這種事動怒,目光落在胖大叔那堪比懷胎十月的大肚腩,“這位便是丁掌柜吧?原來如此……確實像是桑海城手藝最好的廚子。”
雖然以體型為標準,對天下間的廚子都很失禮,但刻板印象沒那么容易改變。
丁掌柜拍拍肚子,脂肪層抖了幾下,大笑道:“那都是大家賞面,廚藝一道比文武比試都難分勝負,人與人的口味不一樣,我只是盡可能地煮出個人認為最美味的菜肴而已。”
“喔~這個謙遜的回答我給滿分~!”這一番話下來,萊爾都覺得丁掌柜變帥了幾分。
笑了兩聲后,丁掌柜不露聲色地問道:“說起來,兩位客官是要就餐還是住宿?”
不露聲色=心懷戒備
為什么對上門消費的顧客心懷戒備?一個原因是禺期臉上的紅紋,另一個原因是萊爾掛在腰后的晗光,晗光雖未出鞘,可造型獨特的劍柄仍清晰傳達出其非凡品的氣勢。
對此一無所覺的萊爾豎起兩根手指頭,笑道:“兩間上房,大概會住一段時日,由于我們不一定會按時回來,不需要提前準備吃食,但希望丁掌柜能多花點心思,最好能每次都有點新花樣……價錢不是問題。”
言罷,放下一塊小金餅于旁邊的柜臺上,科學煉金術之下出手就是闊綽。
“石蘭,送兩位貴客上二樓!”丁掌柜于金錢攻勢下失守,墨家發展壯大也是需要花錢的。
好吧,不完全是見財失智,聽聞萊爾剛才那番話后,他最起碼能確認一點——萊爾真的是沖著他的手藝來的。這樣的客人往日并不少見,小圣賢莊的儒生們便是典型例子,因此也無須過于敏感。
“先不急。”萊爾擺擺手,詢問道,“丁掌柜,剛才我們在路上看見好幾撥巡邏的衛兵,最近桑海城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丁掌柜聞此再安心幾分,笑著給熱點時事都不知道的旅人解釋道:“兩位客官還不知曉嗎?大秦為尋找長生不老藥而打造的大船已經完工了,每天都有從各地找來的童男童女和不計其數的物資運上船,大秦衛兵自然擔心會在最后時刻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