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接受了自己正在遭遇神奇的悲劇的殘酷現實。
陳佳這個樣子,讓黃國侖太心疼了,他終于把佛像給放下了,心疼的樓上了陳佳肩膀,讓陳佳窩在她懷里哭。
他可以感受到陳佳身上的溫度,還能聞到陳佳頭發上淡淡的香味,陳佳的身體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有血有肉,有淚有汗,可怎么就沒影子呢?
黃國侖真是太費解了,以至于他都開始懷疑陳佳并不是阿飄了,她只是進入了某種更離奇的狀態?
這么一想,黃國侖對陳佳就不那么恐懼了,給陳佳倒了杯熱水,保持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風度,耐心的和陳佳聊了起來。
陳佳實在無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記得的都同黃國侖說了。
在陳佳的記憶中,時間還停留在2011年的夏天。
她自述的身份是個藝術學院的大三學生。
她的身體狀態也確實像是21歲的學生,比后來和黃國侖談戀愛后幸福到略微發福的狀態要清瘦多了。
她將家世以及上的大學講出來,都和曾經的陳佳一模一樣。
這打消了黃國侖多余的質疑。
他確信眼前這個女孩就是他思念了十年的妻子陳佳,且是21歲年輕版的陳佳。
只是陳佳現在的這個狀態,讓人難以理解。
陳佳害怕極了,想讓黃國侖給她送回家,她想見自己的父母。
但很尷尬的,陳佳的父母早在十年前陳佳去世后沒多久,就舉家移民加拿大了,據說后來又領養一個孩子,二老早就開始新的生活了。
這些年來,黃家和陳家接觸的不多,黃國侖甚至都找不到陳佳父母移民后的地址了。
就算找得到,他也沒法把陳佳送去加拿大。
先不說陳佳這個狀態會給她父母造成多大的精神沖擊,甚至有可能毀掉他們的新生活。
單是怎么把陳佳弄出國外就是個大問題。
陳佳的活人身份早就注銷了。
并且她現在沒影子,穿上黃國侖的浴袍后依舊沒影子,連浴袍都沒影子了,她這樣的狀態被任何一個外人發現,都將會帶來毀滅性的后果。
黃國侖可不敢讓好不容易“回來”的陳佳冒這個險。
他耐心的和陳佳講了不能送她去見父母的理由。
陳佳自知自己現在的樣子確實沒法見人,也只能先聽黃國侖的安排了,先暫時安頓下來,等過一段看看能不能找回影子,之后再做打算。
周老太這天帶著嘟嘟去寵物店剪毛了,很快就會回來。
黃國侖不敢讓周老太看到陳佳,于是只能讓陳佳委屈一下,他給陳佳裝進了大號的行李箱,避過各種小區的監控,給陳佳帶到了車上,然后開車直奔了郊區他家人不常去的一套別墅,暫時把陳佳先安頓到這座別墅里了。
陳佳是富家女出身,見黃國侖出入的都是豪宅小區和別墅,用的東西也很上檔次,自然知道黃國侖家世不菲,通常頂級的有錢人是能干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怪事的。
所以陳佳漸漸的又對黃國侖是她老公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她甚至懷疑自己的影子都是黃國侖用某種黑科技的手段給奪走的。
黃國侖給她安排在這棟遠郊區的隱蔽別墅里,沒準是想囚禁她?
陳佳是很聰明的女孩,心里有懷疑,臉上肯定不表露出來,她始終和黃國侖保持著陌生人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聽從著黃國侖的安排。
等到傍晚黃國侖不得不離開別墅回家去看黃桃時,陳佳一個人在別墅里就開始琢磨要怎么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