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覺得自己和一個小了自己十來歲的人有共同語言。有共同語言很正常,見識過后世的先進體制,在一個和平年代下生活過的鮑曼,能理解威廉的改革想法。
而且,本質兩人的歲數差別不大,所以對威廉來說,這個年輕人的思維很不一樣,且總能給自己一些想法。
一來二去,兩人倒成了挺談得來的朋友。
晚上,鮑曼從圖書館回宿舍,正好碰到了威廉。后者似乎心情不太好,身后護衛靜靜的跟著他。
看到了鮑曼,威廉笑了一下。
然后,他說道:“正好是要找你。”
鮑曼憋著內急著回去,本來不準備和他一起走想要拒絕。可看著眼圈明顯黑了不少的威廉,婉拒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威廉最近阻力很大,他想要拆掉的幾家礦場背后很有勢力。而且,里面的工人也很不配合。有時候不是敵人才更難處理,和戰場上遠遠不一樣。
鮑曼問道:“你為什么不懷柔一點呢,迂回一下手段。”
沉了口氣,威廉說道:“我還能在這里多久呢?”
“北部就是惡魔大裂縫,我早晚要被調過去的。這里是離前線最近的后方,如果恢復不了正常,他的機會就不多了。在我眼里,這里已經瘋狂了,歷史不會再給冬堡第二次機會了。”
鮑曼笑了笑沒說話,但表情威廉看到了。
威廉問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鮑曼回答說道:“你說的都沒有錯。”
就是有些理想化,兩人實際交情不深,剩了半句鮑曼沒說出來。無論威廉怎么和他知無不言,其本質鮑曼理解,他只是想要找一個傾訴的對象。
鮑曼覺得威廉這個人的理念是絕對堅定的,別人輕易動搖不了,至少目前這種交情的鮑曼動搖不了。
十分落后的道路,復雜的地理環境,這些讓能夠運送到冬堡的糧食很受限制。無論威廉怎么抉擇,處于陣痛期的冬堡平民都要被犧牲掉一批。
……
拋掉一些個人情感因素,對于鮑曼所在的階層來說,這是一個好時機。
前面有一個人沖鋒陷陣,頂槍頂炮。大批的工人下崗,受凍,像個嗷嗷待哺的雛鳥。
這空余出來的市場與資本空間,便是混亂中的冬堡中產階級逐鹿博弈的開始。
宿舍內,洛瑟瑪拿著一根明顯比之前要精致許多的卷煙問道:“這玩意可以賣?”
鮑曼說道:“換做是你你買嗎?”
便宜,方便,還可以變得有格調。
洛瑟瑪點頭說道:“當然。”
鮑曼說道:“都是吃喝玩樂的俗人,既然我們自己愿意買,沒理由別人不愿意買。”
洛瑟瑪說道:“哥,我還是很有情操的。”
鮑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給個準話,干不干。”
洛瑟瑪把玩了兩下手中的卷煙,過了一會兒點頭說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