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來巧了,老教授在講亡靈意識的理論。他聽得很仔細,有些后悔自己沒帶筆記本。
可惜,鮑曼愛聽,不代表所有人都愛聽。
上課二十分鐘后,下面交頭接耳的就開始了。
教授沒管,繼續講。
下面,聲音越來越大。
看著這個教授不管,下面一些年輕人更膽大了,明目張膽的開始換位置。
結果,一個有些太冒失的,一個沒站穩匍匐在了地上,心慌加蒼促,一下按住了前面的椅子。
“咣當!”
一聲巨響,整個教室靜了下來。
老教授停止了講課,看向了那個學生。
事實上,冬堡學院內鮑曼這種是少數,更多的是這種富家子弟,法師公會內部的各種二代。
富家子弟推脫了一句:“椅子壞了。”
老教授看著他說道:“椅子壞了,你的腦子也壞了嗎?”
富家子弟臉騰地紅了,憋了一會兒昂頭說道:“我不喜歡你上的課。”
一句話,一直低頭看書鮑曼也瞟了一眼這個身上并沒有太多魔法波動的二代,其他的人目光也刷刷的看向了這邊。
教授說道:“你喜歡吃喝嫖賭,難道學院要為你開吃喝嫖賭課嗎?”
一句話,富家子弟感到自己的自尊心收到了打擊。
富家子弟腦子似乎真的壞掉了,哪根筋沒轉過來以后看著教授頂了一句:“請你尊重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教授一下把書拍在了桌子上,指著富家子弟說道:“你為公會做過什么了不起的貢獻嗎?
你在前線為公會殺過惡魔立過功嗎?
你的哪個魔法理論研究推動公會發展了嗎?
你能分辨田地里小麥與野草的區別嗎?
你知道瓜果是長在樹上還是結在地里嗎?
五公里的擔子你能挑嗎?
十丈寬的河你能游嗎?
你有時候會覺得人生虛度嗎?
你半夜睡覺的時候曾經羞愧的驚醒過來嗎?”
無論哪個世界,知識分子罵人永遠最毒,老教授引經論典,口若懸河,這富家子弟明顯不具備這個能力。
富家子弟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然后把書本直接扔在了地上,離開座位直接走出了教室。
老教授站在講臺大聲說道:“現在的法師公會,最大的問題不是外部環境,而是內部養了這樣一批占著資源不起作用的蛀蟲。”
別的教授鮑曼不知道,這個教授這節課是鮑曼印象最深的一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