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問道：“你剛才都說了什么？”
威廉真的很好奇，什么樣的話比冬堡這么多人，辛苦了這么多天，花費了這么多錢，付出了這么多代價，做了這么多讓步還管用？
鮑曼微笑說道：“聊了幾句話，講了講我的看法。”
靜靜的聽完鮑曼敘述，威廉拍了拍鮑曼肩膀。
接著，他說道：“有時間的話，過來幫我當個顧問。”
顧問？
鮑曼問道：“冬堡還有這職位？”
喝干了杯子里的紅酒，威廉說道：“一句話的事兒。”
……
醒了，一絲光照進了開合一絲縫的眼睛。
洛瑟瑪先看周圍的環境，然后才放松下來，感到頭腦還是有些沉悶。
身邊有人，還是個男人。
“老大，你終于醒了。”
裘德洛看著洛瑟瑪醒了，伸出了拳頭在洛瑟瑪面前：“這是幾？”
艸！
洛瑟瑪看了裘德洛一眼，張嘴想吐槽兩句，到底還是沒力氣。
裘德洛說道：“完了，不識數了，被人打傻了？”
艱難的張開了嘴，洛瑟瑪吐出了醒來后第一個字：“滾。”
……
鮑曼住處的三個人關系都很好，首先原因，是無論是洛瑟瑪和裘德洛，性格都不矯情自我，都是懂得也愿意考慮別人感受的人。
其次，是思維方式的共通。
洛瑟瑪，鮑曼知道軍伍世家。
裘德洛雖然很少在兩人面前透露家里是干什么，平時吃的用的也不會太高調，不引人注目。但是，鮑曼和洛瑟瑪開始合伙賺錢的時候，三人關系這么好，對于是否參一股，裘德洛提都沒提。
裘德洛對自己的學業很關注，與鮑曼的領域大相徑庭，關于什么微空間魔法理論，他現在在自修下一階段的課程，應該是打算提前在冬堡畢業。其他的，一律放在第二位，即使是這么方便，看起來幾乎是提一嘴就能掙錢的事兒。
在某些方面，鮑曼覺得裘德洛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只不過裘德洛選擇走的是另一條路。
洛瑟瑪這次受傷，裘德洛不知道給誰提了一嘴，一天后，學校專門請來了一個高等牧師從另一個城市專門趕來。
學期快結束以來，這是裘德洛第一次漏財還有漏勢。
鮑曼有錢不假，洛瑟瑪有錢也不假，凜冬商行有錢也不假。但到了有些層次，錢是解決不了所有問題的。
比如，請來這個高階牧師。沒有這個人，洛瑟瑪怎么也得再躺一個月，有這個人，洛瑟瑪就能提前痊愈。
一句話驅使一個高等職業跑腿，洛瑟瑪做不到，現在的鮑曼同樣也做不到。
還沒有出冬堡校門，但三個人各自有各自的一攤子。處在基本相同的階段下，對于未來，對于以后，對于許多事情，相比起其他人他們自己更能聊到一起去。
聽說凜冬商行被調查，聽說冬堡警備官親自過問，聽說對方暫時偃旗息鼓。
想到鮑曼曾經和自己提的事情，再想到那個救了自己一劍秒殺高階戰士的神秘人，想到這些鮑曼曾經說可能，現在真的出現了的所有的危機和問題。
從前對鮑曼的一些做法，對鮑曼莫名其妙的送錢，還有長時間不過問商行，洛瑟瑪還有些意見，現在……洛瑟瑪服了。
不能不服，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法師公會的人都死了幾個。結果呢？結果凜冬商行毫發無損，沒有遭到任何實質上的打擊。
什么是未雨綢繆，什么是先人一步？
這就是未雨綢繆，這就是先人一步！
整個風波，鮑曼甚至沒有親自出面，沒有親身參與。
但是捫心自問，洛瑟瑪敢說是自己的功勞讓所有危機消泯與無形，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扛下了凜冬商行遇到的災難嗎？
沒有鮑曼的關系，沒有鮑曼的勢力，沒有鮑曼的武力。不說洛瑟瑪能不能過河，就是過了河，自己也難免渾身是血，滿臉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