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終究沒讓老婆跟著，有些兩個人才能說的話，第三個人再親密也不好明說。
剛見面，鮑曼就笑了起來說道：“又不是第一次見，怕我找不到地方？等多久了老哥！”
何塞說道：“家里太悶，我出來松松氣，抽根煙。”
門是開著的，園子里的閣樓，何塞老婆從窗戶看著鮑曼與何塞往這邊走。
迎門，笑著招呼了一下。稍稍打量鮑曼，何塞老婆笑瞇瞇的。
有出身的人看人也準，鮑曼身上的氣勢，鮑曼身上的隨和，鮑曼身上舉手投足間的成熟。何塞老婆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人和何塞原來一幫子酒肉朋友不是一掛的。
洗手上桌，鮑曼一點也不矯情，看著鮑曼這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何塞和老婆心里都松了口氣。
這是真打算拿自己當朋友，才有這樣的表現。
一頓飯主賓盡歡，何塞點了煙，給鮑曼一根。一向在家里不讓抽煙的老婆，這次一句話不提，去餐桌上收拾。
鮑曼沒打算玩虛的，接過來何塞老婆從另一個房間倒的熱茶。
等著就兩個人后，轉頭問何塞：“摸清楚這邊上頭這次的意思了嗎？”
何塞說道：“能消化一小部分就能完成任務，消化掉一半算是露臉。”
鮑曼欠了欠身說道：“咱們能有什么好處？”
聽到鮑曼用了“咱們”這個詞匯，何塞說道：“短期就是屁股坐穩，長期就是在這里履歷好看一些，上頭會多說我幾句好話。”
想了想，鮑曼又說道：“這次事情沒有什么背景吧？”
何塞說道：“沒有，就是一批因為協定爛在手里的裝備，拿到外面去不算好東西，要不上價。”
放下手中的杯子，鮑曼說道：“那行，你也別愁了，四十萬夠不夠？”
旁邊房間，偷聽何塞和鮑曼講話的鮑曼老婆，手里抹布掉到了地上。
……
亨利這個哥們交的真是夠意思，何塞的危機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了。
任務完成了，裝備消化掉了。
行長再見何塞，神態明顯變得親近的起來。另外兩個副行長再看到何塞，心里再不感冒，臉上也得硬擠出笑容。
為什么？
你問為什么？
一是任務完成了，二是這個超額，這個效率！
別人覺得很棘手的東西，何塞三下兩下幾天就搞定了，這說明什么，人家真的有關系鐵的硬盤援手。
這次危機一過，上頭的壓力就沒這么大了，大家日子就好過多了。該報告報告，該減產減產，該轉移資源轉移資源。
至于這邊，接著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批武器會被最終賣到哪里，誰管？
反正以后沒有把柄就行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人接手，誰再唧唧歪歪，要不你掏錢把這批貨帶回家？
問題解決了，地精風險投資行會負責南方森林周遭的頭頭心情大好。一打聽，是博格納這邊一個叫何塞的副行長完成了指標。
何塞，哦，有印象，那個家里下放的子弟。本來以為是個鍍金派，沒想到是有兩下子。
就這一下，因為此事何塞在那邊算是徹底掛上了號。
當然這個雪中送炭的凜冬商行也不能太過于虧待，人家幫了你，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先觀察觀察，以后有機會合作可以優先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