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米勒出去,普達說道:“為什么要雇傭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
看著他出去,鮑曼笑著說道:“有經驗的人大多別有用心。”
如今和曾經那個野丫頭判若兩人的普達知道鮑曼指的是什么,性格漸漸成熟的她不再多言。
米勒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住上這種地方,這種房子。一下子跳在了床上,仰面看著上方風格熱烈的魔法紅玫瑰壁畫,米勒的心情有些亢奮。
可以橫躺豎躺五六個人的巨大天鵝絨實木床,第一次陷入這種柔軟溫暖環境下的米勒睡的出奇深沉。
半夜,他又醒了,看著門外巡邏的衛兵,室內打燈路過安排明早事物的侍女與管家,米勒怎么也睡不著了。
如果這些人中其中一個是自己,他會想憑什么這么多人來照顧那一個人的生活?
其實這句話還有個深層含義,一個人自己不思進取,就會嫉妒努力過的人生活比他好。
他知道那個年輕學者最后一句話是在故意激將他,可想到了母親之前趕他走的表情,腦海里重現了那些揮之不去的話,米勒壓抑了心中的那一團火。
……
第二天,沒睡好的米勒想著想著就走神了,走神了一會兒,然后打起了瞌睡。
“好了,聽明白了吧。”
他忘了,自己在鮑曼的臥室里,自己是來接受教學的。
“啪啪啪!”
手杖敲著桌板,驚醒了坐在后面昏昏欲睡的米勒。
普達皺著眉頭喊醒了米勒說道:“醒醒!”
“要睡覺回家去睡!”
米勒正襟危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說道:“我沒睡,只是在想事情。”
普達招手說道:“過來,幫我。”
鮑曼起身站在旁邊,看著靠在床頭的鮑曼,
蓋好鮑曼身上的長袍,普達說道:“把他抱到輪椅上,帶他去洗漱間洗漱,這是你每天都要做的。”
“試試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力氣。”
米勒自覺還是很有力氣的,鮑曼正當青年,雖然長時間癱瘓不運動,顯得有些瘦弱,但也只是相對同齡青年而言。
普達看著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小心一些。”
一個人再怎么也有一百多斤,米勒說道:“沒事,不算太重。”
一下把這個富貴子弟用力放在輪椅上,米勒漸漸覺得覺得這份差事也不難。
……
接著,就看鮑曼一點一點的往前傾斜,傾斜……
“哎!”
米勒看著有些慌的普達,轉頭看向鮑曼,后者已然快要倒地。
連忙一把扶住人偶似的鮑曼,后面普達提醒他說道:“以后沒有系上防護帶不能松手。”
被固定好,鮑曼看著米勒安慰說道:“這也算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米勒有些愣,這人真的一點也動不了,卻這么富有?
于是,米勒下意識的說道:“你們沒和我提過這些。”
沒有嗎,剛來的時候普達就說過。
米勒看著有些無語的普達,又推辭說道:“我還在培訓階段呢。”
要不是鮑曼親口說的同意,普達估計已經抽出佩劍把這個人趕出去了。上午,米勒所做的一切,算是普達接觸過的護理人員最差勁的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