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出來的條目很多,但大多是一些教育機構推出的軟文,大多是左手畫圈、右手畫方塊之類的,根本經不起推敲。排除這些毫無意義的軟文,丁馳倒是找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條目。
其中一篇是毛子科學家發表的論文,認為人腦根本就不存在一腦兩用或者多用,說人腦就像是最原始的處理器,只能在不同的任務之間切換,根本就不可能同時處理多個任務。里面還列出了一個小實驗,寫下一段文字,然后在每個文字后面標記數字;之后同樣寫下這段文字,但改成每寫下一個字就標記上數字。對比一下兩種方法所花費的時間,會發現第二種方法的效率更低。
日本的科學家拿獼猴做實驗,得出結果,同時做兩件事,要么會出錯,要么就會降低效率。他們稱呼這種現象為雙任務干擾。
而另一篇搜索到的論文里,法國人與美國人顯然不這么認為。法國人做了個實驗,讓參與實驗的人戴上檢測設備去處理不同的任務。當處理單一任務時,測試者左右腦內的額葉內區亮了起來;當測試者同時處理兩項任務時,除了額葉內區,另一個腦部不同的部位也亮了起來。
美國人與法國人的觀點類似,他們認為人類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一心二用,比如彈琴時一邊彈一邊看曲譜,耳朵還得聽著彈出的音樂;再比如開車,時刻注意交通狀況,還要手腳配合。但與法國人不同的是,美國人認為長期一心多用會影響人的身心健康,使人狂躁好斗。
幾篇論文觀點相反,但都推薦了一些訓練一心多用的方法。比如路徑描繪測試、威斯康辛卡片測試、色字測試等,這些游戲會讓你在抑制分心的同時,被迫在不同的習慣中靈活切換,工作切換練習有助于靈活的一心多用。
另一篇論文提供了四種訓練一心多用的方法。第一種是讓原本需要大量認知功能的工作,變得不需要那么多認知功能。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聽起來似乎身邊每個人都能做到。可要是讓沒吃過瓜子的老外做,他要么漏看了電視節目,要么就會嗑半天也沒吃到瓜子。
第二種是使用腦中距離比較遠的區域同時工作,比如一邊跑步一邊背單詞,一個需要運動功能,一個需要認知功能。這兩件工作在大腦內的區域距離足夠遠,交叉性極小,幾乎就像是沒有同時在做兩件事。
第三種是在腦中練習固定工作。比如流水線上的工人,他們已經可以熟練的處理流水線上的工作,甚至能一邊工作一邊跟同伴侃大山。如果把一項工作練習得形成機械記憶,那人就可以只分出極少一部分注意力在這項工作上,從而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
第四種,將任務切換這件事外包出去。利用工具對任務進行監控,在需要進行任務切換的時候工具給出提示,這樣就可以讓人不用花費更多的注意力去監控另一項任務的進度。
丁馳打開文檔,讓自己認為有用的文章摘錄進文檔,反復看了幾遍,然后自己列了一個訓練步驟。首先,他要訓練使用那鬼東西的熟練程度。通過大量重復性訓練,將那鬼東西的使用模式形成幾個固定的套路,變成一種不需要花費很多注意力的下意識行為;然后他會嘗試一邊處理一項工作,一邊熟練的使用那鬼東西;最后,才是在復雜的環境里一邊運動一邊分辨危險,一邊使用那鬼東西。
他突然想著,總不能一直叫那東西做鬼東西吧?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按說這玩意應該跟電影里的共生體差不多吧,只是人家電影里的共生體有智商,自己身體里這貨是個弱智,除了餓急眼跑出去覓食,另外堅決把自己身體當家之外,其他時候都挺聽話的。
嗯……電影里的共生體叫毒液,我這個東西叫什么好?考慮到這貨最初的形態,那就叫金眼?好像不太好聽。這貨挺能吃的,不如叫貪食?也不好聽……咦?反正都是貪吃的貨,不如叫饕餮吧,好歹是上古兇獸,叫起來也沒那么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