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徹的話讓谷佳慧有些意動,她伸手拽了下朱郅揚:“郅揚,你怎么說?”
朱郅揚的臉色有些難看:“不能騙人。我再跟老宋聊聊,大不了加點錢。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寧可不做這一期節目了。”
趙徹張張嘴,似乎有話要說,可話頭嘴邊又咽了回去。朱郅揚是他的金主,這種情況自然是金主怎么說他就怎么干。
沒一會兒,老宋招呼眾人過去吃飯。幾個人圍坐在灶臺邊,鍋蓋掀開,頓時鮮香四溢。鍋里燉著幾條魚,上頭撒著翠綠的蔥花、香菜,四周貼著一圈兒棒子面餅子。那餅子一**露在外,一半浸在魚湯里,看著就味道十足。
別人怎么心思深沉丁馳不關注,他中午那頓披薩到這會兒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抄起筷子大快朵頤,一口魚肉一口餅子,吃得不亦樂乎。
朱郅揚略微吃了兩口,就找老宋單獨聊了聊。過了能有十分鐘,朱郅揚志得意滿的回來了。
谷佳慧立刻就問:“怎么樣?”
朱郅揚撇撇嘴:“加了兩千塊錢,老宋說還有一條小路能通道營房。趕緊吃,吃完他送咱們過去,然后第二天早晨過來接咱們。”
這一番話頓時讓眾人松了口氣,于是乎胃口大開,轉眼一鍋魚便被吃了個干凈。剛吃完飯老宋就過來催促,說是再晚點天就黑了,那時候就算給他兩萬他也不敢送幾個人過去。
幾個人趕忙收拾,拎著器材以及宿營裝備上了車。老宋發動汽車,破面包從漁村出來繞著小島一路往北,眼見沒路的時候才突然轉向一條狹窄的土路。土路坑坑洼洼很是顛簸不說,還九拐十八彎,就沒有超過二十米的直道。
老宋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這條路是九十年代那會兒開出來的,當時有個地癩子找了一幫人上島上偷偷摸摸伐木,天亮之前再裝上船往回運。等到發現的時候,這片林子都給砍沒了。這條路就是當時拖運木材的土道。道兩邊的林子是村里后來補種的,往里運樹苗也走的這條道,一來二去土道給壓實,就這么留了下來。”
車子猛的一個顛簸,坐在副駕駛的朱郅揚一個不小心,徑直被顛起來撞了腦袋。疼倒是不疼,就是嚇了一跳,他趕忙說:“老宋你慢點開。”
“慢點?那可不行啊,眼瞅就天黑了,慢點開我怎么回去?我可跟你們說,營房那地方可真邪性,別到時候出了事兒怨我沒告訴你們。”
“行了行了,要是不邪性我們還不來呢。還有多遠?”
“馬上就到。”
過了十分鐘,老宋將面包車停了下來。回頭瞅著眾人說:“到地方了,趕緊搬東西下去。”
趙徹探出腦袋瞅了半天,路左邊是林子,右邊是山坡,怎么瞧也沒瞧見營房。“營房在哪兒呢?”
老宋一指緩坡:“翻過去就是,車開不上去,你們走過去吧。”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側密林里漆黑一片,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海風一吹樹枝嘩啦啦響,聽著就瘆人。三個女孩心里已經開始打退堂鼓,猶豫著始終沒動,即便是丁馳這會兒也覺得瘆得慌。朱郅揚看了眼山坡,一咬牙:“走吧,搬東西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