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佳慧笑著說:“多新鮮,不進去那不是白來了?哎呀你就放心吧,我跟郅揚做了二十幾期節目,根本就沒碰到過小紅。”
秦姝寧不言語,估計心里很是掙扎。
谷佳慧又說:“那你要是不進去就在外面等著好了。不過我中午看了天氣預報,今晚最低氣溫零下十三度,你要是能受得了就在外面等著。”
秦姝寧不知所措,于是看向丁馳。丁馳這會兒心里也在打怵,大黑天的往黑漆漆的破房子里闖,而且這房子里前后失蹤了好幾個大活人,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想進去。留在外面也不靠譜,零下十三度,這種鬼天氣能凍死人。理智一分析,丁馳同樣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么鬼怪,六個人只要不作死分開來被逐個擊破,丁馳又有看似雞肋但關鍵時刻絕對出其不意的饕餮在,想來應該不會出事。
于是他就說:“還是跟著進去吧。”
秦姝寧應了一聲,起身下意識的就抓住了丁馳的胳膊。
兩人走到連部門口,朱郅揚正對著警察白天布設的封鎖帶一通拍。正門不但貼了封條,還用木板封死,旁邊立著牌子,上面刷著鮮紅的字跡:危樓禁止入內!
朱郅揚對著鏡頭巴拉巴拉一通說,跨過封鎖帶,接過趙徹遞過來的鉗子,就將封住大門的木板撬了下來。
一進到連部里,丁馳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霉味兒。丁馳感覺有些奇怪,這房子沒剩下多少塊玻璃,簡直就是四處漏風,現在又是冬季,怎么會有這么濃的霉味兒?照明燈四處掃射,入目的是泛綠卷曲的墻皮,不但兩側墻面,就連天花板的墻皮同樣也卷曲著,如同炸起的鱗片,就連沒有強迫癥的丁馳都看著很不舒服。
朱郅揚領頭繼續往里走,迎面就是去往二層的樓梯,朱郅揚正介紹著呢,猛然間在走廊右側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響。
“誰?”朱郅揚嗷一嗓子扭過頭,舉起手電照射過去,可走廊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秦姝寧本來就緊張,這會兒被嚇得死死掐住丁馳,閉著眼睛尖叫不已。丁馳同樣頭皮發麻,正心里沒底呢,轉頭就瞧見趙徹這小子貓著腰躲開眾多的攝像頭,往走廊左側摸了過去。最奇怪的是谷佳慧與陳曦,明明瞧見趙徹從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她們就跟沒看見一樣,跳著腳發出比秦姝寧還要尖銳的喊叫聲。
假的啊!不用說了,剛才的動靜肯定是趙徹這小子弄出來的。
瞥見丁馳神色放松下來,谷佳慧一邊尖叫著,一邊沖著丁馳連連使眼色。那意思丁馳懂了,無非是看破不說破。
丁馳琢磨著得把這事兒告訴秦姝寧,不然這丫頭指不定給嚇出毛病來。他剛轉過身,走廊左側陡然傳來一陣含糊不清的囈語,秦姝寧嚇得尖叫著,閉著眼就撲進了丁馳懷里。
丁馳遲疑了下,緩慢的抱住懷中的秦姝寧,心里很不厚道的想著:要不遲點再說?現在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