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捏住一枚飛蝗石,身體放松,側對著人型靶,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的同時,猛的正手甩出飛蝗石,一道白練轉瞬即逝,準確的擊中了人型靶的頭部。
最近一次測試,丁馳臥推上到八十公斤能連續臥推25次,速度、爆發力全面提升,體脂含量降到了百分之十四左右。體型變得更修長,連帶著反應能力也提高了不少。丟暗器這種手眼配合的功夫,持續一個月堅持不懈的練習之后,遠了不敢說,十米范圍之內丁馳可以準確的擊中半徑五公分的圓圈內。想要進一步提高精準度那就是水磨功夫了,也許練上幾年才能達到指哪兒打哪兒,白日打飛雀,夜里打香頭的境界。當然,也可能丁馳這輩子也達不到那種傳說中的境界。
畢竟不論干什么,都得看天賦。就好比同樣是勤學苦練,小學生嚇嘰霸扔中圈兒都能進,大本罰球線卻叮當打鐵一樣。
一口氣打出五枚飛蝗石,除了一枚擦著人型靶頭皮砸在了墻上,其余四枚全部擊中目標。丁馳放松了片刻,跟著又開始打掛在四處的硅膠靶。這種硅膠靶是用來訓練弓箭、彈弓的,有一定彈性,不容易損壞。但丁馳鍛煉了一個月,力量暴增,飛蝗石出手速度比之從前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于是一次訓練下來,總會擊碎幾塊硅膠靶。
練了一個鐘頭,丁馳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可右臂已經有些酸疼。他知道不能繼續練了,再搞下去容易肌肉拉傷。坐下來擰開一瓶運動功能飲料,剛喝了兩口,手機就響了。
抄起來一瞧,來電號碼挺長,還是國外打過來的,甭琢磨了,一準是跑到非洲逍遙自在的老爹老媽。接起來一聽,就聽老媽說:“馳子,忙什么呢?”
嗯?這問題可不好回答。
“我能忙什么啊?”丁馳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飛速掃了眼手機上的日期時間,星期四,下午三點十分,然后慢悠悠的說:“上班唄。”
“哦……最近就沒什么新情況?”
“我能有什么新情況,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不上的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老媽頓時痛心疾首起來:“你說你這么大個人,怎么越活越完蛋?小時候的本事都哪兒去了?拿出你初中泡小姑娘的勁頭,我跟你爸早就抱孫子了。”
丁馳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工具人,什么關心生活,什么女朋友、老婆,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子。
“媽,我才二十五,你天天催婚是不是有點兒著急?”
“我不著急行嗎?你這孩子抽一鞭子轉一圈兒,不抽不動彈。要不是我從**著你學習,初二那年你就退學了。”
“我那陣不是不太懂事嘛。”
“呵,說的就好像你現在懂事似的。你要真懂事,怎么好幾年也沒劃拉到個女朋友?”
扎心了!
這是懂不懂事的問題嗎?大學工科院校,狼多肉少質量還不好,丁馳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勾搭了個外校妹子。大學戀情就那樣,有幾個堅持到畢業的?于是畢業后孔雀東南飛。工作了,寫代碼的有幾個女程序猿?社交圈狹窄,這又不是丁馳的錯。
“媽,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刺激我嗎?”
“不刺激你幾句,怕你還成天沒心沒肺的。”
不能繼續嘮了,再嘮下去又得致郁。丁馳立馬轉移話題:“那啥,你跟我爸什么時候回來?”
“不好說。原本打算二十五號走,可項目那邊出了點問題。這幫非洲哥們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一個個窮的跟鬼似的,給他們工作還挑三揀四。卸一車轉頭,二十個人一下午愣是沒干完,好懸沒把你爸給氣死。還有更過分的,干著干著人突然就沒了。過了一個禮拜人才回來。后來才知道,這幫人有倆糟錢就不想干活,一門心思想著怎么享受。等這倆糟錢敗光了才想起來上班。你都說這地方窮,這么好的資源還窮成這樣,我可能就是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