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穿著合體的刺繡錦衣,走在鐵梨花身后,悄悄觀察。
“嗯,差不多都來了,一場豐收啊。”陸銘暗喜,這一場賀宴辦的不虧,雖然會花掉他幾乎所有的積蓄銀兩。
鐵梨花沒有跟任何人寒暄客套,率眾直奔望月樓三層,只留下傳功堂主徐奔拉著陸銘這個今日主角,招待所有賓客。
還有徐奔的兩個徒弟,在門口負責收禮登記。
陸銘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徐奔的功力,小半個時辰下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衰減過半分,關鍵還絲毫不顯僵硬。
陸銘有樣學樣,也算得了五成笑面精髓。當然,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在聽那錢程的呼喝聲。
果然不出所料,大多數貴人帶來的禮,都是入品寶藥,而且多是活的。
“兩點時空力,應該是沒跑了。”陸銘心神大定,甚至已經開始思考該怎樣分配這些新入賬的時空力了。
等到所有賓客紛紛進樓,陸銘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大塊頭李黑山。
“我是打鐵的,只有一口刀,要不要隨你。”李黑山直接拋過來一口黑鞘柳葉刀,然后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老黑,等等我。”陸銘也不生氣,急忙向徐奔告罪一聲,追了上去。
望月樓呈塔狀,下寬上窄,一樓招待那些達官貴人的下人,二樓入座的則大都是城中富商,青蓮幫的幫主和夫人就在此列,三樓才是官家的人,人數也最少。
陸銘陪著李黑山直奔三樓,不由分說拉著他坐在鐵梨花左邊,自己則是坐在李黑山身側。
至于鐵梨花的右側,則是縣衙縣尉,統兵三百的孫勝夫。
這位縣令手下的頭號大將,也是一位實打實的九品真武者,但是在鐵梨花身邊卻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一桌上,除了他之外,全部都是鎮妖司的鎮妖使,幾乎每一個見的血都比他多。
據孫勝夫所言,縣令武德本來是要同來的,但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才讓他代為恭賀。
陸銘內心暗笑,那位伍德大人也真是個從心之人,身體不適是虛,害怕鐵梨花才是真吧。
等到眾賓客全部就座,賀宴開始,頓時酒開滿樓。陸銘也沒有時間落座,游走在酒桌間,跟所有賓客先混了個臉熟。
陸銘再一次見識到了鐵姑娘莽的一面,可以說是來者不拒,一直喝也不在話下。
等到陸銘一輪敬酒歸來,這一張桌子上,已經喝趴下一半,大都是向鐵姑娘敬酒反被喝倒的。至于那位外人縣尉,早在開宴一刻不到,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反倒是老黑,雖然喝的也不少,卻也只是面色更黑了幾分,不見有醉倒之意。
陸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鐵姑娘你莽到這種程度,還怎么給老黑表現的機會呢?
不得已之下,陸銘提起酒壇就去敬鐵梨花,還把自己的一點點經驗悄悄傳授。
于是,千杯不醉的鐵姑娘,終于被陸銘給灌趴下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在陸銘的循循善誘之下,李黑山勉為其難地一手提起鐵梨花,帶著她回司衙去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統領大人啊,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陸銘松了口氣,總算把這兩個冷場王給送走了。
接下來才能真正的賓主皆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