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沙羅。
“仇巖以通幽境修為,上了煉氣境的擂臺,本就是違反了宗門大比的規則,與赤鬼那老家伙脫不開關系。若我小孤峰深究到底,赤霞峰的面子也不會好看。
所以衛莊拿出這些東西作為補償,目的嘛,就是要息事寧人了。”
“原來如此。”
這一重關系,蘇淼其實在見到衛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過。
但被沙羅點出來,還是假裝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畢竟,太聰明的人都活不久,做弟子嘛,還是傻一點比較好。
“師父能看出這幾塊令牌是做什么用的嗎?”
聽了蘇淼的話,沙羅向前走了幾步,在那排黑色令牌前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會兒。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一套令牌共分十二塊令牌,曾經是【明心教】弟子沈烜手中的寶物,名為【寒焰令】。
據傳聞是用極北之地的寒鐵之精打造,單獨使用時可以作為暗器,其質堅硬,鋒利無匹。
若是組合起來,憑借這套令牌上面鐫刻的古術符文,頃刻間便可形成一張火焰囚籠,將對手囚禁在內,即便是化神境修士,一旦被困也無法脫身。
沈烜憑借此物,和明心教代代相傳的【浮光劍術】,也曾在修行界闖下過不小的聲名。
不過……”
不過到最后,還是栽在了衛莊手里。
既然【寒焰令】在這里,沈烜的下場如何,已經不用多說了。
“另外,關于這套法器,我還聽說過一點其他的傳聞。”
沙羅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弟子,勾起嘴角:“這套法器原先的主人,并非沈烜,而是明心教的掌門長孫玄策。
此人年輕時名聲不顯,但是在一次奇遇后修為大進,修為從化神境一躍而入歸虛境,曾經也算是修行界的一方強者,可惜招惹上了煉血堂,被煉血堂的右護法余蝗斬殺。
在他死后,【浮光劍術】的后三卷,以及明心教至寶【無影劍】,都下落不明。明心教也因此迅速衰敗,淪為北域的末流宗門。
或許這套玄焰令,和長孫玄策的傳承有關,也未可知。”
這種事情,在修行界中很常見。
許多修士在向徒弟傳授術法,尤其是一些宗門秘術的時候,都會有所保留,并不會一次性將所有口訣全部告知,而是將功法拆分成幾個部分,按照弟子的修為進度,分階段傳授下去。
若是不出意外,倒也沒什么。
可一旦師父突然隕落,又沒有及時留下遺言,徒弟就抓瞎了。
大宗門還好,有多年積淀下來的底蘊撐著,就算遺失一兩部功訣,問題也不大。
但明心教原本就只是一個小宗門,全靠長孫玄策這位歸虛境強者在上面頂著,長孫玄策一死,繼承者無人能挑大梁,整個宗門自然也就衰落了。
但沙羅說起這么一段陳年秘辛,顯然是有用意的。
“我當年,曾與長孫玄策有過一戰,親眼見到過他那把【無影劍】,的確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劍。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妨研究一下這套令牌,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對你而言,也是一份機緣……
嗯?
小淼兒?”
沙羅挑了挑眉,有點奇怪地看向蘇淼。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