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心思百轉,心中打定了主意,正要開口,最后一次勸說冷凝雪棄劍投降,正當此時,卻見一名身穿甲胄的武將,走上樓來,身上鱗甲碰撞,發出金屬的叮當聲,身后還跟著一隊手持長矛的甲兵。
“哎呀,徐參將,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請坐,和兄弟們一道,喝杯水酒。”柳四海道。
客套中,帶著一絲諂媚的味道,對此人似有幾分忌憚。
此人正是城主府參將徐若虎,城主的愛將,左膀右臂,深受城主器重。
柳四海的妹妹雖得寵,但畢竟只是城主的小妾,而且已經是第二十幾房小妾了,如何能與愛將徐若虎相提并論?
“不必了!”
徐若虎冷著臉,絲毫不給這位‘城主大人的小舅子’面子,目光落在冷凝雪身上時,才有了一抹難得的笑意,似長輩見到了寵溺的晚輩。
“徐伯伯。”冷凝雪行了個晚輩之禮。
“雪丫頭出落的越發標致了。”徐若虎笑著說道。
旋即,他淡淡掃了一眼柳四海,說道:“開門迎客,和氣生財。區區一餐的銀錢,付了便是,莫要生事。”
“徐將軍,不是柳某人有意生事,實在是魚龍幫這小子欺人太甚。”柳四海沉著臉說道。
“本將說了,此事就此掀過,莫要再提。”
徐若虎一拍桌子,冷然一笑,眼角那條刀疤,顯得異常猙獰。
“莫要仗著虞夫人在城主大人面前得寵,便這般目中無人,此刻城主大人正在城主府閱看文書,你我一道去城主府如何?看城主是罰你還是罰我!”徐若虎冷哼道。
柳四海連說不敢。
冷凝雪在徐若虎的護佑下,帶著沈炎和侯三,走出了醉仙樓。
離去之前,冷凝雪還在桌上放了一錠足有百兩重的銀子,替沈炎二人付了酒錢。
“多謝徐伯伯出手相助。”
醉仙樓外,冷凝雪再次想徐若虎行禮。
“若非你父親在醉仙樓安插了耳目,及時得到消息,又快馬加鞭派人知會于我,今日之事,怕是很難善了。”徐若虎道。
整座樊城,知道徐若虎與冷鋒真正關系的,屈指可數。
二人乃生死之交,更是八拜之交,結拜的兄弟。
說完,徐若虎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沈炎,冷哼一聲,帶著屬下士兵離去。
......
沈炎:“凝雪師姐。”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師姐就是師姐,不要連名帶姓的喊。”冷凝雪說道。
那厭惡神色,就差說出‘你不配’三個字了。
“好的凝雪師姐......我記住了凝雪師姐。”沈炎道:“我忘了和柳四海說句話了,凝雪師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好嗎,凝雪師姐。”
冷凝雪:“......”
若不是父親的緣故,冷凝雪早就一劍絞了沈炎的舌頭,讓他下半輩子休想再開口說話了。
沈炎一溜煙跑回醉仙樓,咚咚咚,一陣腳步聲,便上了二樓。
柳四海正將一肚子的怒氣發泄到小二等人的身上,一口一個‘廢物’的痛罵著,卻見一個腦袋從樓梯下,探了出來。
“柳老板,這是在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嗎?”沈炎一臉賤笑。
“你還敢回來,找死!”
柳四海見是去而復返的沈炎,當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柳老板,我回來是想告訴你:像你這般趕盡殺絕,不給別人留絲毫活路,小心遭雷劈!”
沈炎說完,一縮腦袋,溜了。
劉四海等人想追,卻早已來不及了。
“沈炎小子,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剝了你這一身青皮,把你的賤肉剁碎了喂狗!”劉四海指天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