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你怎么可以這樣!”
鼻青臉腫的侯三,在南市豆汁攤找到了沈炎,他淚流滿面的哭訴,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沈炎是‘外鄉人’,按理來說,除了本地人,外人很難適應豆汁那股‘醇厚’的怪味,可沈炎偏偏就喜歡喝豆汁,比樊城本地人都愛喝。
他們哪里知道,沈炎前世的前世,可是地球華夏國,四九城的頑主,自幼被豆汁炒肝和鹵煮喂大的。
每次喝豆汁,才能讓沈炎回憶起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四九城的胡同,懷念啊!
“炎哥,那陸天星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殺我這樣的小人物,比殺只雞還容易!!!”侯三揉著紅腫的鼻子,委屈的嘟囔道。
“雞?你還真能標榜自己。在陸天星眼里,你最多就是只臭蟲,用手指捻死你,都嫌你太臭,弄臟了他的手。”沈炎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炎哥,你就別嘲諷我了!”侯三道。
“我嘲諷了嗎?我的天吶!”沈炎模仿岳云鵬的夸張口吻說道:“我沒有嘲諷,我是實話實說……臭蟲君。”
“總之,我差點被你給害死!”侯三憤憤說道。
“放心,只要有師姐在,最多挨一頓揍,不會有什么危險的。陸天星很可能是個偽君子,但凡這樣的人,都極度虛偽,又怎會當街殺人?最多……”
“最多什么?”侯三追問。
“最多半夜三更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你的房間,咔嚓……”
沈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要知道,但凡是偽君子,都是心理極度陰暗,睚眥必報,絕不留隔夜仇的,你罵他狗,他不會讓你看到明天的太陽。”沈炎一邊嚇唬侯三,還用眼角偷瞄后者的惶恐表情。
心中還批評自己:沈炎啊沈炎,你怎會有如此惡趣味,侯三多好的狗腿……人啊,你怎能這樣嚇唬他呢?嚇出精神病怎么辦?嚇出屎來誰給他洗褲子?這種壞習慣,必須……保持下去!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沈炎加上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還有比這更可怕的?”
侯三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三兒,但凡偽君子,都有那么些小怪癖,我老家有個叫岳不群的偽君子,他就把自己的小弟弟給割了下來!還有的,可能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半夜摸進你房間,用劍抹你脖子之前,說不定還要賞花的。”沈炎道。
“賞花?賞什么花?”侯三不解。
“當然是……菊花啊!”
沈炎似笑非笑的說完,還哼起了陌生但很好聽的小調。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
“啪嗒……”侯三從凳子上滑落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炎……炎哥,今晚我能在你房間睡嗎?”侯三臉都嚇綠了,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沈炎,顫聲說道。
“這個嘛……哎,我還真不習慣和一個男的同被而眠,要不你去一趟泰國吧……”沈炎道。
“泰國是何處?北州十七國,并無此國啊!”侯三道。
“額……此國神秘,并不在天元大陸,是一處海外仙島,此島國有一秘術,可讓男子變身為女子。”沈炎摸著下巴說道。
“這……這可是妖法,是邪術!”侯三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