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翠的姑娘從外觀一瞧,定是頗有一些體力,但卻是個笨嘴,支支吾吾地言道:“我和嫣紅一樣,就想跟著七皇子齊王朱榑,和八皇子潭王朱梓。”
小翠說完,華蓋殿便鬧了起來,無數非議聲、指責聲、甚至是謾罵聲竟相傳來。
“真是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
“是啊,你說你是胡惟庸的旁系,我們讓著你也就罷了,可你還要替她們倆再要兩個名額,那豈不是只剩下六個名額了?”
“你們看那邊的兩個“大人物”還沒發話,既然人家額娘都敢打你,估計勢力也弱不到哪里去,她們再占取其二,我們不是白來一趟嗎?”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鉆進”胡玥的耳中,胡玥并未發火,只是對著天空說道:
“來的時候我舅父可是特意提醒過我,嫣紅那丫頭呀,機靈,又善解人意的。小翠呢,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趕明兒可要給皇子的乳母們好好提提,怎么都要留這兩人在皇子身邊伴長。
哎~妹妹們,你們猜待會兒,這少不更事的皇子會聽誰的呀?”
胡玥的話讓剛剛還在發牢騷的伴長女們陷入了沉思。
“年齡尚小的皇子,當然是聽乳娘的,如果按照她所說,胡惟庸若是事先打了招呼,自己再去競爭,那自然是沒戲,還不如……”
胡玥剛剛的話也是臨時編造出來的,沒想到會起這么大作用,心中暗自竊喜。
“吹牛!”
半天都不曾說話的妙云,突然當不當正不正的來了這么一句。
“小丫頭,你又皮癢了嗎?別以為我放過了你,主要是本姑娘現在顧不上搭理你。”
妙云一撇嘴,說道:“對,對,對,不知誰又皮癢了,嘻嘻!怎么,你要等我娘親過來嗎?”
“你……”
胡玥想要上前以大欺小,卻又看了看華蓋殿外,還真怕那個特有氣質的貴婦出現。
“你說我吹牛?你有什么證據?”胡玥質問道。
妙云雙手一背,不茍言笑,好似模仿起剛剛歹婆婆的樣子來。
“你是不是傻啊?胡惟庸如果說和皇子的乳母關系這么親近的話,還用得著再派這兩位女子去皇子身邊伴長?
再者說,后宮不得干政,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還有,就連咱們的皇上都提出尊重伴長女,讓伴長女自己選擇,他胡惟庸就那么傻?跑去為幾個下屬的子女和乳母說情?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不定他個徇私舞弊的罪名?
哈哈,你可倒好,居然敢吹出這么幼稚的牛,你倒是把你舅父給賣了!”
妙云此話一出,眾伴長女幡然醒悟,都斜眼瞟著胡玥,重新規劃自己的打算。
胡玥這才意識到,的確剛剛的謊言若是傳出去,自己的舅父恐怕都要被氣出病來。
“本姑娘也就是隨口說說,誰讓她們那么笨,就這么相信了?”
妙云還待說些什么,突然一個太監在華蓋殿門口喊道:“云丫頭、怡姑娘,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