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蜘蛛上半身昂起,螯肢大張,陸柒想也沒想就往側面一個猛沖,紫色毒液猶如跗骨之蛆般,一路緊追不舍,沿途瀝青路面像沸騰了一樣,生出大量具有毒性的黃色氣泡,黑色煙霧。
山蜘蛛的毒液噴濺,不像普通的蜘蛛一樣是一滴滴噴的,它的毒液就像高壓水刀切割機一樣,呈現出直線,能追蹤鎖定的目標。高壓毒液不只毒,且具有強大穿透力,慘遭切割的瀝青地面以及花壇護欄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面對侵蝕性如此強的毒,陸柒也沒有什么辦法應付,他已經被山蜘蛛的六顆眼球鎖定,現在只能不停以不規則沖刺跳躍方式躲避水線切割......
這玩意可碰不得,不說能將瀝青腐蝕的融化的毒有多牛批,單說這玩意掃過就把花壇的金屬護欄切斷,陸柒就不敢以身體去和‘高壓毒液刀’碰一碰。
他目前只想到兩個辦法,一個是虔誠祈禱山蜘蛛毒囊不大,很快能榨干。
另一個是拼一把,引爆面包車,制造一場爆炸,掀翻體型龐大的山蜘蛛。
第一個辦法不靠譜,第二個風險實在太大,汽車爆炸威力和波及范圍都不是他說了算的,一個失誤他也要重傷。
既然光明正大的不行,就只能用邋遢手段了!
“死貓!給大蜘蛛表演一個撲鳥!”
‘畏獸’是有理智的,甚至還不低。
畏獸之所以叫畏獸,是因為它們體魄強悍,或具備某種范圍特性,導致無法正常轉換形態變為人形,才被古代智人深深的畏懼著,而不是指畏獸兇殘。
智人群體站在生物鏈頂端,自然會對與己不同的個體物種進行打壓。
陸柒一聲吼,把藏在草叢里叼著驕蟲寶寶的暹羅驚了出來。黑貓超不情不愿跳出茂密的草叢,前爪彈出指甲,對準喝的爛醉的驕蟲寶寶,發出示威性低吼警告山蜘蛛:“嗷嗚~”
山蜘蛛管狀螯牙垂落,不敢繼續噴濺毒液水刀追殺陸柒,六只籃球大的漆黑眼球瞪著暹羅貓:“放下大人,我可以當一切無事發生。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
山蜘蛛不只會說話,它還識字,進城都是坐的高鐵。
之前陸柒沒有表現出奇異之處,所以山蜘蛛懶得和一個普通人廢話,只想把遭到綁架的‘驕蟲之子’奪回來。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它才浪費口舌去爭論。
現在情況特殊,它不能不開口了。
黑貓有點小慌,被那么大一只大蜘蛛瞪著,被蜘蛛騎臉的心里陰影再次蒙上心頭,暹羅弱弱道:“喵........”
鏟屎的!勞資信了你的邪!特喵忽悠勞資出來,自己卻跑了!
一蜘蛛一貓形成對質局面,它們互相投鼠忌器不敢亂動。
暹羅爪下可是頂頭boss的獨子,萬一受傷了,boss能絞死了它!
黑貓虛的不行,它只是一只比較聰明的喵而已,丁點戰力都沒有,哪敢傷害手里這只喝醉的老佛爺,不怕對面蜘蛛暴怒起來把它打成一張貓餅嗎?
“死貓干的漂亮!”陸柒心里贊了暹羅一聲,趁蜘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驕蟲寶寶身上時候,直接從草叢后竄出。
右手握緊‘祭祀短刀’,腳部大力踩踏地面形成反作用力,跳上面包車的車頂望著近在咫尺的山蜘蛛,一個短程助跑往蜘蛛的大臉跳去:“吔蕉啦撲街!”
山蜘蛛全身都是黑色甲殼,目前可以觀察到的血肉之軀,只有它喜歡噴毒液的大嘴和螯肢。至于蜘蛛屁股.....陸柒暫時不敢想,他怕被大長腿給戳爆。
明明是有千年歷史的青銅器,在此時此刻,不單只沒有產生銹跡,甚至鋒利的可怕。猩紅劍身輕易斬斷山蜘蛛密布毛刺的螯肢,由上至下斬的山蜘蛛臉部血肉皮開肉綻,大量半透明偏綠的血液從傷口噴濺出來,像是一口噴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