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齊想了想,將一道化身符交到郭青雀手中,以免在下面出了意外,郭青雀自責,頭腦發熱的以死謝罪。
所有的對話都被陳天齊擒住的那名散修聽去了,眼看要身死道消,裝昏的他立即大叫起來,“道友饒命,道友饒命,我再不敢……”
一道寒光閃過,這名散修的腦袋從頸上掉落了下來,飛劍飽飲鮮血,殷長在沖陳天齊拱手道:“不勞道友動手。”
陳天齊點點頭,見到那尸體向云霧之下墜落,知道大陣已經開啟,于是對郭青雀點點頭,一人一劍直墜而下。
墜落大概千余丈的樣子,一片貧瘠之地顯露在陳天齊眼前,沒有一棵草木,沒有一絲生氣,遍體尸骸,無盡的兇戾之氣猶如滔天巨浪涌來,若不是陳天齊神識足夠強大,瞬間便會元神崩散而死。
殷長在不敢露面了,他躲藏在陳天齊的袖中,驚駭道:“沒想到此地的陰煞之氣這么可怕,真難想象幽冥泉里是怎樣的情景。”
陳天齊試著向前飛了一段距離,那陰煞之氣越來越重,幾乎凝成液體,給人的感覺就像置身水中,行動艱難,而且,陰煞之氣的影響也越來越大,陳天齊感到越發吃力,幾乎無法保持清醒。
“修為太弱了。”陳天齊道,“只有等到修為精進,才能繼續往前了。”
陳天齊退回原來的位置上,等待耗完一炷香的時間。
閑來無事,陳天齊便問道:“殷道友,青雀約你同行,為何何事?”
袖子里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殷長在道:“提點提點我,要守規矩,不要給道友帶來麻煩,如果我對道友有絲毫不利之心,他要將我置于焚神燈焰里折磨千萬年。”
“這個郭青雀……”陳天齊不住搖頭,啞然失笑地說道,“道友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小子性格跳脫,多是玩笑之語。”
“道友錯了。”殷長在道,“你對這位好友的性格并不了解,我與他同行,見其殺伐果斷,辣手無情,不將任何一人放在眼里,是一十分孤傲之人,與你眼中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
“有這回事?”陳天齊驚訝不已。
“此人要么是心機深沉,要么是對道友極為信服,只有在你面前才會展露孩子天性。”
陳天齊沉思良久,然后虛瞇著眼睛說道:“殷道友,你不會是在故意挑撥我與青雀的感情吧?”
殷長在急忙辯解道:“那對我有什么好處?
我句句屬實,請道友明鑒。”
陳天齊撇開這個話題,轉聊起別的,未來他想去天岳界修行,從殷長在口中能得知那個修真界不少消息,也有個更清楚的認識。
笑談中,陳天齊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心知應該是大陣開啟了,于是,周身勁氣鼓蕩,激射而上。
回到云霧之上,郭青雀大喜道:“大哥,你回來了!”
陳天齊拍拍郭青雀的肩膀,“青雀,辛苦你了。”
郭青雀頓時面露慍色,怒道:“大哥怎與我這般生疏?”
陳天齊無奈,連道失言,說了許久,郭青雀才氣消,隨后問道:“大哥,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要不要像藥園那時一樣,布置連環大陣,把此次進入云霄天宮的修士劫掠一番?”
“此次我可沒有帶陣法來。”陳天齊沉吟半晌,輕輕搖頭道,“此次情況特殊,還是不要做那種險事了,以免出了無法掌控的意外。”
郭青雀不假思索地回道:“既然大哥覺得不行,那就一定不行,我聽大哥的。”
“這云霄天宮就是個陰謀,蓋無雙不會把極為珍稀的材料留在此處,反正不會有大收獲,不如耗掉時間,等待最后一天離開此處洞天秘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