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則是沉默寡言不露聲色,貼著墻分散站在陰影中,相互之間沒有交流,一只手搭在狹劍劍柄上,仿佛隨時準備拔刀,目光偶偶一掃,仿佛能震懾人心,他們便是雨隱的招牌刺客。
最顯眼的雨老,正用著半截身子站在柜臺上,大口的喝著酒,嘴里一邊咒罵著,將文件扔的滿地都是。
雨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走上前去,所有人都把目光遞向他。
“接任務。”雨時開口道。
“哈哈哈哈……任務?哪有什么任務,塔頂的慫狗都把腦袋像癩蛤蟆一樣鉆進爛泥了,還哪來任務?”雨老有些瘋瘋癲癲的。
雨時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塔頂只有半神,哪來慫狗。
“雨時,這邊。”旁邊一道聲音傳來,是雨哲。
雨時尋著聲音走過去,兩個全身都罩在黑袍里的刺客,正站在陰影處。
除了紅發兄妹,沒人會讓人靠這么近。
“雨哲,雨漩。”雨時打招呼道。
“這邊來。”兩人帶著雨時來到了第二層供人休息的地方,平時只有常規忍者會來。
“我們上個月還在找你,但是雨巴老狗說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沒這么容易死。”雨哲勉強露出一點笑容,蒼白的臉色表明他們最近過的也很痛苦。
“差一點就死了,找我什么事。”雨時問道。
“本想請你一同擊殺我們的帶隊老師的……”雨哲回道。
“現在你們已經殺了。”雨時看向雨漩,她已經不像上一次見到時一樣陰沉了。
“是啊,就差一點死了……”雨哲比了比心臟,要不是兩人生命力強大,換做別人恐怕已經死了。
“你們應該知道過早的殺死指導老師并不是什么好事。”即便如今,雨時還能東一點西一點從雨巴身上學點東西出來,別的刺客可不會這么大方的將自己生死間琢磨出來的東西無償教給你。
“他該死。”雨漩抬頭道,露出了黑袍下一抹暗淡的紅發,之前見到她的時候,他老師為了隱藏身份將紅發染黑了,如今又變了回來。
“可以在忍一忍的,起碼將本事學到手。”雨時目光沉下道。
“你不知道我經受著什么樣的痛苦,又怎么能輕松的將忍字說出口?”雨漩憤怒的拉起袖子,眼淚幾乎就要溢出,白皙的皮膚上面布滿是牙印,有些已經快要愈合,有些還深入血肉,可見咬的時候有多用力。
但是她不會再哭了,她遭受痛苦的同時,已經將淚水流干,現在的她只想變強。
雨時默默的解開衣服,露出破布一樣的身體,各種各樣的疤痕互相重疊累加,以及失去皮膚保護的新生嫩肉,綾乃曾經用掌仙術給他治療,優先治療了重要器官,而傷疤皮膚這些,并沒有來得及完全愈合。
“……”雨漩垂頭坐了下來,痛苦并非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需要我們幫你把雨巴老狗殺了嗎?”雨哲皺著眉頭。
“不用,我們和解了,小狼露出獠牙,老狗便不敢欺辱。”雨時回道。
“我可以幫你治好這些傷。”雨哲同樣露出手腕,上面并沒有牙印,只是腕間劃著深刻見骨的五道口子,依次由深到淺,正在緩慢恢復。
雨時知道,漩渦族人的血液有療傷的功效,貪婪就曾經給他注入過一罐漩渦血液,把他的命救了回來。
腦海中浮現畫面,雨漩的老師將雨漩當作治療器械,供雨隱忍者治療必死的傷勢,以此謀取高額利潤。
雨漩殺了他。
雨哲老師講雨哲動脈割開放血,將血賣到黑市,恢復之后再割,再賣,如同牲畜。
雨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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