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事實周圍的濃霧散開,雨巴看清了真相,心腸立刻硬了起來。
“狗崽子,居然把我教你的東西全忘了!不想著從背后捅我一刀,竟然跟個蠢狗一樣,想把欠我的債還清的再決斗。”
雨巴緊了緊傀儡義肢,左腳微跛的走了兩步,從腰間抽出一把精鋼狹劍,眼睛在房契,金卡,金幣上停留了片刻,舔了舔嘴唇。
他也不打算深究雨時是怎么得到這份情報的,那樣會讓他卷進麻煩之中,他已經想退休了,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多費唇舌。
他只想著殺了徒弟之后,該如何向半神解釋,不過多半半神也不會在意一個死人。
然后他就金盆洗手,拿著這個蠢貨孝敬的錢安度晚年。
殺了徒弟,剁碎了喂黑狗,黑狗肯吃下就算了,不吃就一起剁了,就這么簡單。
在他眼里雨時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九歲孩子,還有一只胖的可笑的肥貓。
“你想的太多了,劍會變慢。”雨時輕輕舉劍。
“草,老子還輪不到你來教!”狹劍出鞘,兩人戰在一起。
菊丸也抽出背后的兩把短刀,拖著臃腫的身體跳進了戰團,它是宇智波家的人,也有資格過來復仇。
雨時沒有使用忍術,沒有使用騙術,純粹開著寫輪眼,僅以雨巴教的劍術對攻,房間里一時之間刀光劍影,鮮血橫飛。
一人心懷復仇,意堅。
一人心向茍且,意軟。
雨巴想的越來越多,殺意越來越弱,劍招越來越緩,最后還是落入了自己一直警戒的劍慢之境。
即便用出了自己的底牌“殺意爆發”,也僅僅給擁有寫輪眼的雨時0.5秒的遲滯,在腹部挨了一劍之后,雨時終于將狹劍送進了雨巴的心臟。
雨巴睜大了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牢牢釘在了自己心臟上的狹劍。
他松開手里的劍,轉身向椅子走去,腳步沉重,再也沒有查克拉去控制傀儡義肢,一瘸一拐的拖著殘腿坐了下來。
拿起桌上殘留的半壺美酒“水龍吟”,盡數倒在嘴里,仰著頭雙唇無力的張開,目光黯淡,盯著窗外的烏云:“TMD,老禿驢算的可真準!”
這便是雨巴的遺言了。
雨時走過去,摘下雨巴的雨隱護額,給自己帶上,這代表著他已經出師了,成為了正式的忍者,三次試煉任務全部失敗的他,最后還是用了最困難的辦法晉了級。
在轉身之時,猩紅的眼瞳之中,兩個勾玉緩慢的旋轉著。
“污穢現世,冥界凈土,生者痛苦,死人安寧……”
“果然是被詛咒的眼睛啊……金木,真希望你永遠不要開啟三勾玉,哧哧……”菊丸拄著滿是缺口的短刀,橘白相間的皮毛之上也盡是鮮血。
雨時低頭看著雨巴臉上不斷褪去的血色,以及菜汁混合著鮮血的忍者服,他邋遢不羈了一輩子,最后死了也沒有留下一點怨念,仿佛能死在雨時手下,他心甘情愿。
“金木,我們回木葉吧,你不屬于這里。”菊丸抬頭看著雨時。
“不,我有自己的戰場,你自己回去吧,不用告訴老太婆跟那個蠢貨……弟弟我還活著。”雨時搖頭道,木葉的陽光世界與他格格不入,更何況那里還有他羞于面對的人——山中塔子。
“好吧……如果你想通了,就回來找我們,族長會想辦法給你安排身份的。”菊丸摸了摸雨時的手,將他血沾進自己嘴里,一道通靈符文顯現,兩人締結了真正的通靈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