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村,如果找到一個愿意救你的人,我就放過你。”雨時如此說道。
半藏仿佛溺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開始驚恐狼狽的向村子走去。
毒囊的破裂并沒有即時取走半藏的性命,卻也麻痹的半身無法動彈,畏死和求生的**混合在一起,逼迫著他不斷逃生。
先是腳蹬在地面上,像一只可笑的兔子向前一躍,跳出一大段距離,隨后以手支撐,穩住身形之后,再次重復。
雨時如同索命的死神,擒著半藏的斷鐮緊跟其后,鐵鏈稀里嘩啦拖在地上的聲音,仿佛催魂的噩耗,給予半藏死亡的威脅。
堂堂半神拼盡余力想要擺脫背后的鐮刀,狼狽的在泥水中攀爬跳躍著,終于來到了雨隱村子范圍。
外村之中,本都是些窮苦人家,面目木然的看著半藏,凹陷的眼眶里沒有半點神采,他們已經半年多沒有吃飽飯了,每天都在森林里抓青蛙毒蛇充饑,長時間生吃這種東西,讓他們肚子撐的如同一個皮球,身體卻干瘦的如同枯槁。
這是典型的寄生蟲病,去內村藥師那里買點驅蟲藥就行,不貴1000兩,即便如此,也不是他們能夠負擔的起的,貧民的稅已經繳納到了五年之后。
無彩的目光隨著狼狽的半神移動,完全沒有認出這個凌亂蒼發披頭的老人正是他們的信仰——半神。
他們都是半神最堅定的信徒,因為但凡信念有些動搖的人,早已經棄村逃難,在他們信念中,半神應該高高的坐在神壇之上,虎目熊軀,一個眼神就能震懾所有人,即便是死也應該如同頂天立地。
半藏繼續一瘸一拐的匍匐在地上,向著內村蹦去。
“媽媽……剛剛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哎……”一個孩子縮在母親懷里,躲在屋檐下避雨,等待著男人抓回一些獵物。
“別瞎說,狗哪有這么狼狽。”孩子母親微微一笑道,這些天他們抓了不少流浪狗吃,哪一個不是臨死都在反撲。
……
內村的兩個守衛無精打采的坐在護村圍墻門口,他們已經被拖欠了三個月的薪酬,職責所在又不能出去執行任務,村里的物價一天一個樣,很快他們就要考慮新的出路了,至于誰從門口路過,誰有在乎呢。
雨時如同趕羊人一樣,拖著鎖鐮驅趕著半藏通過大門口。
“剛剛好像有人過去了吧。”一個守衛懶洋洋的開口道。
“不知道,好像是一只白毛的老狗。”另一個守衛頭也不抬的數著手中僅存的一些硬幣,盤算著還夠吃幾天。
“你怎么不早說啊!老狗沒肉也能吃上兩天吧!”
“你沒看到后面跟著他的主人嗎?拿著菜刀哩”
……
求推薦票,求月票,月底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