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國,光從名字便可以得知,這是一個以務農為生的國家,因為它一馬平川的地理位置,肥沃的土地,四季如春的氣候,每年可以成熟三季水稻,幾乎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大的產糧大國。
然而這個國家卻從來沒有經歷過被任何國家攻陷過,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力多么強大,這個國家甚至沒有一個忍村,只有少量武士護衛。
正是因為每個國家都想要將這個豐沃的糧倉納入版圖,每每要得手之際,卻總有別的國家插手阻攔,最后一番大戰之后,沒有任何贏家。
沒有人允許有人獨占這個糧倉。
田之國還是獨立田之國,就像老實巴交的農民將自己種下的五成糧食上交大名,老實巴交的大名也將糧食低價出售給五大國,以尋求自己統治的穩固。
從戰國到第三次忍界大戰,這種模式已經維持了近百年了,一直沒有被打破過,今天卻有了些變故。
……
吉田是祖上十幾代都是種地的老農,得益于三代人的積蓄,他終于湊夠了錢,買了個護衛的職位,從今后起他就脫離了老農的身份,不用再每日被曬的背心發燙,腳底長泡了。
田之國的武士護衛可不是防盜匪的,田之國的治安很不錯,連養的狗都不會傷人,護衛的職責反而是防止那些不愿意上交糧食的暴民作亂。
如今外界一直在打仗,戰亂之下的五大國便需要更多的糧食,指望天上降糧食自然是不可能的,自然是要向田之國購買,你雷之國要買一點,他風之國也要買一點。
大名能說不嗎?
大名守護十忍可不是真的來保護他安全的,而是五大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
吉田只是一個普通足輕,甚至還擔任著巡邏海岸線的任務,田之國西邊是永久中立的鐵之國,東邊是弱小的湯之國和月之國,南邊是愛好和平的火之國,這樣的環境下,唯一的威脅就是來自海上,那群偶爾會來劫掠一番的賊寇。
此時天已經有些黑了,看著月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吉田想要睡一會,他花錢來當護衛可不是為了通宵巡夜的,更何況帶隊的隊長都已經跑去酒館瀟灑去了,他還操這份心干嘛?
不知過了多久,嘩啦嘩啦海浪聲有些吵得讓吉田睡不著覺,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向海面上看去,卻有一個巨大的方木匣子飄了過來,這也叫船?
吉田很想笑,他從見過不少船,卻沒有見過這么拙劣的船,就像一塊方方正正的木頭,中間挖空了而已,但是這種情況他可笑不出來。
“回去報告隊長……不!直接報告大將!立了功之后,我就能當隊長了!也許我是晉升速度最快的護衛了!”有些貪婪的吉田偷偷的趴在礁石后面看著這艘奇怪的船。
兩只瞇稀的小眼睛越瞪越大,幾乎忘記了呼吸。
這是一群什么人?
船身上捆著一個巨大的黑鐵匣子,每個面都雕刻著丑陋的鬼臉,倒撅著嘴巴一臉很難受的樣子,時不時從大嘴里嘔吐出一具黑色的人體,掙扎了幾下,居然還是活的。
不過這些人并沒有掙扎多久,就被幾個肌肉硬漢滿臉嫌棄的折斷了四肢扔進了海里。
吉田連忙把手塞進嘴里,因為這樣可以避免激烈打顫的牙齒發出聲音。
他還看到了一只體型巨大的短毛怪物跳下了船,披著一身藍色的皮毛,圓滾滾的身子有些胖的可笑,泛著銀光的水珠從它油亮的皮毛上墜下。
短毛怪物兩只尖尖長長的耳朵抖動了兩下,回頭對著吉田這邊咧嘴一笑,嘴巴一直咧到了腦袋兩側,月光下滿口的利齒泛著慘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