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仿佛就像一場夢,追著夕陽西沉
這一程,臉上不該有淚痕,朝著遠方狂奔。
誰看過,那絕美的黃昏
把今天,當最后的旅程
誰知道,這離別多殘忍
可聽見,那哽咽的風聲
……”
馬蹄聲狂響,車輪聲滾滾
“止水”拿出一把三味琴坐在第一輛馬車前彈奏著,在風中留下一長串悠長的歌聲。
一場逃亡變得如同一場郊游,除了一開始的漫天金色鎖鏈封鎖,還有一場劇烈的爆炸,已經過了大半天了,身后除了濺起的塵土,還沒有一個忍者追上來。
曾經的黃泉說過,音樂可以蕩滌心靈,平靜靈魂,他為了壓制心中多余的邪惡,每天都會堅持演奏樂器,在混沌中保持一絲理智。
自從攝入了地怨虞之后,雖然還沒有開啟魔人模式,但是邪惡意識已經無時不刻開始侵蝕精神,分福留下的印記已經淡去很多,恐怕不久之后,一切意志修行就只能靠自己了。
而現在,雨時唱著歌很開心,旁邊的宇智波富岳臉卻黑的跟鍋底一樣,他本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奔跑行軍,而不是跟著老弱婦孺一起坐馬車,但是考慮到隨時要保持體力應對追兵,他還是跟家人一起上了車。
“你不是……止水吧?”宇智波富岳黑著臉問道,止水過來報信的時候,可是渾身是傷,現在他卻悠閑地彈著琴唱著曲,特別是那副墨鏡,哪里像重傷的樣子?
“當然不是。”雨時停下歌曲,擦去臉上的偽裝,他跟止水是堂兄弟,本就有五分相似,靠著凌乃留下的深奧偽裝,很容易就騙過了富岳。
“混蛋……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你只想騙我們去你的村子?”富岳壓著嗓子低聲喝問道。
“不,恰恰相反,都是真的,是我救了宇智波一族,正如你的眼睛看到的,如果沒有我的預警,宇智波一族恐怕已經滅亡了,這些小手段只是為了讓你決定的更果斷一些。”雨時輕飄飄的說著。
富岳沉默了片刻,抬頭問道:“……這馬車也是你安排的?”
他們剛剛逃出村子范圍,就遇見了這批剛剛趕到的馬車商隊,里面食物,水,忍具,兵糧丸,急救包一應俱全,完全是給他們準備的一樣,什么樣的商隊會運這些東西過來?
“當然是我,不然你想抱著佐助,走完這五天路程嗎?”雨時指了指身后拖家帶口的族人。
“那剛剛木葉爆炸也是你做的?”富岳愣了愣,這么大規模的爆炸,可不是貼幾張起爆符就能完成的事情。
“是我,都是我,不然你還以為是志村團藏善心大發,放過了我們?”雨時笑道,這時候志村團藏應該已經氣急敗壞的跳腳了,老年人一般都禁不起氣,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氣死他,那樣短時間內木葉就不足為慮了。
“……居然把志村團藏都算計到這個程度……有這樣的對手……真是可怕。”富岳搖了搖頭,看著還在熟睡的佐助,以及眼睛明亮的鼬,不知道宇智波的未來是什么樣的。
“別高興太早,我算來算去,也只能算到第四天,還有一天的路程,志村團藏恐怕就要追上來了,我不能出手,要突破邊境線,到時候就需要靠族長你了。”雨時撥動琴弦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
“嗯……為了宇智波一族,我早有準備了……”富岳面色凝重,重重的點點頭。
“須佐能乎不要不舍得用,瞎了還能復明,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雨時仿佛一個族內老前輩一族拍了拍富岳的肩膀。
“話說,止水去哪了?你不會把他丟在木葉了吧?”富岳這才想起來,止水好像沒有跟上來。
“放心,人被我抓起來了。”雨時結出通靈之印,砰地一聲,寬大的馬車車廂里,跳出一只銀色小山椒魚。
是一只有空間天賦能力的山椒魚,可以儲藏一些東西。
“把人吐出來。”雨時拍了拍銀山椒魚的腦袋。
“嚶嚶嚶……”銀山椒魚豆大的眼睛眨了眨,發出嬰兒哭泣般的怪叫聲,卻沒有吐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