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應該是我要感謝你才對,即便沒有你幫助,我也會一個人去問個清楚的。”名為桃地再不斬的年輕忍者撫摸著斷裂的斬首大刀,就算刀斷了,他目光依舊犀利。
“當然不能怪你,誰能想到四代竟然真的說動手就動手,我們都逃到這個鬼地方了,也不放過我們。”林禽雨由利掏出一個蘋果狠狠的啃了一口,即便凍的跟冰塊一樣,鋒銳的牙齒也輕而易舉的嚼碎。
“只希望逃進雪山之后,雪能掩蓋足跡,甩掉他們……”鬼燈滿月嘆了一口氣,用樹枝串著兵糧丸放在火上烤著,希望能夠軟化一些更快消化。
那個叫柒的女忍者還在努力跟獄貓交涉著,這種受傷情況下,想要武力奪回大刀鮫肌,的確有些困難。
只可惜獄貓非常執著的要把鮫肌帶回去給貓老大燉湯喝,經常用毫無邏輯的貓話嗆的柒無話可說。
休憩片刻之后,忽然桃地再不斬站了起來,扛著斷刀斬首,大搖大擺的走向雨時,嘴上說著,臉上卻毫無歉意:“抱歉了,要怪就怪運氣不好吧,我的刀需要點血修一下。”
“再不斬!我們不能殺平民!如果這樣的話,跟水影現在做的又有什么區別。”柒突然放棄跟獄貓交涉,回頭喝止道。
“切,就算不為了修刀,他看到了我們的行蹤,轉手就會出賣給暗部吧。”再不斬怎么看雨時,怎么不順眼,特別是這幅快被人殺了,還呆呆的在砍樹的樣子。
“……其實殺不殺都一樣,或許我們今天……真的逃不掉了。”鬼燈滿月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來時的路。
風雪漸漸息止,一列列的身影走出蒼茫雪色,十……二十……五十……如此多的暗部,興師動眾竟然是為了捕捉他們的忍刀七人眾。
“鬼燈滿月帶領部下刺殺水影,罪無可恕,就地格殺!”為首的暗部冷聲道。
“放屁!我們只不過是去進言水影,請求他停止血霧政策,是他不顧臉面出手偷襲了我們!”林禽雨由利毫不顧忌的當眾咒罵。
“無需多言,圍殺!”暗部首領揮手一下,漫天的冰霧立刻蔓延了開來,將整個雪谷都籠罩了起來,化作霧隱暗部最擅長的戰斗領域。
“……有能力的人,就各自突圍吧,如果我將戰死,我會毀掉通靈卷軸,拿著忍刀各自逃吧!”鬼燈滿月仰天嘆氣,他立志要重新建立起新的忍刀七人眾,一個互相信賴的忍刀眾,只可惜如今剛有雛形,甚至三把忍刀還沒有找到新主人,卻要身殞在此。
“呵,就算逃不出去,也只想多砍幾個腦袋啊。”再不斬輕輕撫摸刀身,施展無聲殺人術隱入霧中。
“我這個年齡可還不想死,我一定會逃出去的。”林檎雨由利咧嘴一笑,身上彈起雷電的光芒。
柒看了看樹上依舊無所顧忌啃著鮫肌的怪貓,恐怕自己只能空手作戰了。
“砍樹的,你是無辜被牽連的,看你的斧頭都鈍了,拿過去砍樹吧,趁現在能跑就跑吧……”鬼燈滿月幾乎已經絕望,扔給了雨時一把鏈著榔頭的斧子。
其余兩把忍刀,縫針和飛沫非常難以控制,沒有長年累月的練習,很容易傷到自己人,鬼燈滿月也不打算送出去了。
雨時掂了掂鈍刀兜割,他是個斯文人,不喜歡這種暴力血腥的武器,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喜歡長刀縫針這種細致活。
但是不容他挑三揀四,布滿了細小冰晶的濃霧蔓延了過來,伸手不能見到五指,周圍的同伴全部消失不見,霧隱的殺戮戰場……開啟了!